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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之殷商风流 于欢 1990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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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军法处置。寡人就让你自己给自己定罪,如何刑法!”

“按军中律,纵容下不当者,上自罚鞭刑三下,若不当致人死者,自当百下。”

“若死者为宗室,王家血脉,又该如何!”子邺站在南仲身前,恶道。

“卸下军甲,当斩。”南仲看着的只有帝乙,眼里一直都是,“都是臣纵容之错,樊将军无错,族中无错。”

帝乙拿出的手,又无处安放了,若现在只有他与南仲,他早过去给他一脚了。

何其蠢。

赵吉咳了声,帝乙点了头就从殿内退下了。

卸甲是不可能的,别人都想他如此,那是因为如今东边无力再进攻,西岐也同样,边境安稳了多年。

他们早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

但是帝乙绝对不会允许,卸甲都不肯,那么斩首更是不愿的。帝乙哪里知道当初自己一闭眼默许的东西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尾巴,还被人揪住了。

吴修不在,子干在这样生死关头,帝乙都没辙的情况肯定也是不会出头说好话的,一干武将的说辞,又怎么能说的过文官。

若是吴世基在,怕早是说的这群人再无话说。

帝乙想到了啥,赵吉想到了啥,缺个嘴厉害的人。他们自己是,但是他们不能,一个是君,碗要端平,一个是内臣,不能参与朝政。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人。

十多年前帝乙登基的祭祀大典上的那两位可是得到帝乙的称赞,并许以一人一个要求。

即是后来的广演与子淑。可是那个承诺终究没有让广演逃过一死。子淑不顾阿公的反对向帝乙提出换广演一命,而帝乙只是让子淑收回了那个要求。

因为广演非死不可。

当初就是因子淑与广演的事情被虞候所知道,所以非但没有救广演,反而与帝乙联手除去了他,让南仲背了锅。

至此之后子淑便被囚禁于家中多年,直到嫁给南仲那年。

马车在去王宫的路上飞驰。这时子淑在怨自己,不会骑马。小手攒的紧紧。

到了宫门处,马车不能入,子淑便下马步行,快步。

途中,遇到了商容。只有商容知道,是不是恰好,还是刻意。

子淑不顾商容,从他身边略过,“主子要用这君主承诺,换,一个曾害过你所爱之人性命的人?”背后传来商容的话。

不管他问什么,子淑小的时候总会回答他,回答的很认真,再大些了就变得很敷衍,直到成年了,他不在回答她不想回答的了,再到嫁到将军府。他问的总是南仲的事,她总是以,他是我的夫,搪塞。

就在大臣们议论,帝乙拿不出注意,南仲决心赴死,樊无期与他争执,一干武将请缨,一干文臣看戏时,被一声大门被打开的巨大声音所怔住。无一不例外的回过头。

一个女子。

谁?

侯府的小姐,将军夫人,第一才女,等等称呼,在大臣们的心里印着。

没有人通报?女子怎么上得堂,还是朝堂,认清了人后,这是一致的问题。

“子淑求见王上。”

“你都已经到寡人前面来了,还说什么求见不求见。”帝乙从座上起身下台,“你倒来的是时候,你要晚来一会儿,恐怕只得抬着他回去。”

这话的意思,读过书都该明白,横着进竖着出。

“子淑这次来,不知王上十多年前对子淑的承诺,如今还算的数否。”

“君无戏言。”

“子淑便是想用这一诺换夫君一命。”

这话,帝乙听得耳熟,南仲也听得耳熟,几年前子淑也是这样跪在帝乙跟前,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热,有的只有南仲。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自己所犯错不敢承担,害他人性命,这不是君子之行。”

子淑的一声冷笑,将众人的目光从子邺转到她身上,“邺阿真是好大的口气,我问你,他所犯何错?”

“何错,他为武官之首,治下不严,导致无辜惨死那么多人,不该承罪?”

子淑再笑,“可问,邺阿为三公之首,内史问斩,司工革职这些皆是阿所管范围,为何邺阿还冠冕堂皇站在这问罪,我再问,去年以黄河泛滥,水治不得当,导致灾民无数,粮食供应不当,赈灾不及时,赈灾可又是邺阿所负责,押运之人可也是邺阿的人。”

“你。。。”子邺被问得脸色大变。

“邺阿还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灾民得不到救济,多少百姓饿死,邺阿去看看黄河边的白骨啊。”

子邺忙的跪下。

“再者,南师长可是亲手杀了人?害了人?就要以军法,就要问斩,就要将一个替你们将东夷从商的土地赶走的人斩首!”

这话像似说给帝乙听的。

赵吉在一旁朝帝乙点了点头。

“虽罪不至死,可这纵容,治下不严鞭刑之罚,不可免。”死肯定是死不得,子邺想再怎么都要南仲吃亏。

父亲伤心了几日,与自己又生嫌隙,先要化了这嫌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