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几口保温杯里的水,又下去上了个厕所,顺便把保温杯重新接满水。
不一会儿,乘务人员又领着几个旅客过来了,应该是见要被困在火车上主动换卧铺的。
这次,陈夏的下铺也住了人,是个中年男子,刚把行李放好就开始脱鞋,脚臭味弥漫得整个车厢都是。
他浑不在意,自得其乐,舒舒服服地开了下铺的空调。
对面的小孩子“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妈妈,臭臭。”
妈妈先是哄他,“宝宝乖啊,睡着了就不臭了……”
小孩子不乐意,踢着脚继续苦恼个不停。
一时间,车厢内哭闹声伴着脚臭味,让人窒息。
然后对面的妈妈就恼了,她冲陈夏下铺的人喊:“你能不能把鞋穿上!臭成这样还让人怎么睡?”
下铺的人也是个没素质的,“蹭”地就起来了,开始和对面的妈妈对骂:“你有种再说一句?”
陈夏绝望地用被子捂着脑袋,只想着换到卧铺保暖了,忘了卧铺除了能睡觉,还可能遇到“魔法攻击”。
吵着吵着,睡在隔壁的人都来看热闹,乘务员也来了。
“这样吧,前面卧铺还有空位,二位旅客可以换一下位置。”
“我不换!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让我换!”
妈妈不乐意了,下铺的旅客也不乐意,“老子也不换,我今天就躺这睡!”
“我想换。”陈夏拉开帘子问乘务员:“我可以换吗?”
乘务员愣了一下,“当然可以。”
陈夏飞快拔掉充电器,穿上衣服拿起水杯下了床,在穿鞋子的时候,险些没被脚臭味熏晕过去。
她拉着行李箱,跟在乘务员身后去前面的卧铺。
这个乘务员就是最开始带她从坐票换成卧票的那个,铭牌上写着“谢丽”二字。
换床铺的路上,陈夏问:“今晚车还能动吗?”
谢丽说:“应该动不了了,外面又开始下雪了,雪下的太大了。明天雪化了就能开了。”
顿了下,她又说:“卧铺其实挺好的,坐着熬一整夜身体也受不住。”
“这倒是。”陈夏附和道。
空着的床铺只剩下两个位置,一个上铺一个下铺,上铺的床下是个打呼噜的大叔,下铺的床上是一个年轻的工作党,即使在高铁上,依旧对着电脑忙个不停。
陈夏毫不犹豫选了工作党的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