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他现在不方便接。。。。。。”助理闪烁其词,“明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或者你明天再大电话来。”
明筝选择了后者。
挂断电话,明筝说:“明天再打。”
“你别耍花样!”
明筝笑了笑:“我们人都在你手上,我不敢耍花样。”
司微母亲走之前狠狠瞪了他们俩一眼,让那三个人盯着他们俩个,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等司微母亲走后,明筝求着那三个男人让她和陆筠说几句话,其中一个男人把陆筠绑的严严实实,深怕他逮到机会跑掉。
明筝一个女人而已,不足以构成威胁。
对她的看管就松懈了些。
那三个男人站在边上,明筝看着陆筠,忽然咧嘴笑。
“你一点都不乖,为什么要来?”
陆筠看着她,说:“你有危险,我怎么可能不来。”
明筝又想哭,轻声说:“要是真的运气不好,我们俩都死了,你会不会后悔遇到我?”
“不会。”陆筠心里复述一遍:不会让你死,会拼命保护她。
明筝想靠近他,可她手和脚都被绑着,她动不了,只能看着他。
明筝感受到他安抚的眼神,心里一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要不是她任性,也不会连累到他。
她一直都活的太任性了,以为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她才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尤其是明郁。
陆筠听到她的道歉,微笑死:“你不用道歉,你不欠我,明筝,是我欠你。”
明筝笑不出来了,缓和好久才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不会,你很好。”
明筝真的很想骂他,话到嘴边死活骂不出来。
骂他太笨了,明知道有危险还一个人来,而且,把她看作比谁都重要,甚至是自己的命。
一直到后半夜,看着他们的人豆去睡觉了,明筝这才有机会慢慢磨蹭过去靠近他。
陆筠一直在想办法,他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走了,可他在鞋底藏了一个小刀片,就怕出现这种情况,可刀片在鞋底,他的手被反绑在腰后,够不到。
他唇语告诉明筝,明筝猜了一会儿,猜出他的意思,于是靠近他身边后,伸出手去解开他的鞋带,找到了用透明胶粘贴住的刀片,跟剃胡刀里的刀片一样大小。
明筝费劲把刀片上的透明胶撕掉,然后拿着刀片对准割他手上的绳子。
这一分一秒都像是倒数,掐着心脏跳动,他们俩很小心谨慎不敢发出声音,就怕吵醒屋里其他人。
好一阵子,绳子终于断了,陆筠挣脱了绳子,立刻解开腿上的绳子,还有她身上的绳子。
他们俩蹑手蹑脚去开门,但那门的构造是需要钥匙才可以打开,那钥匙肯定在那三个人身上,要是打起来,他们不占优势,打不赢的。
陆筠还挨了揍的。
小腹的肌肉隐隐做痛。
明筝着急,跑去看窗户能不能跳窗,大概三层楼高,老式建筑,楼层没有那么高,高度看上去约莫可以。
明筝和陆筠交换眼神,陆筠说他先跳,他在下面接着她。
她连忙同意。
陆筠攀上窗户,目测了高度,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他下去的时候做了一个保护身体的姿势,但是脚趾忽然一阵剧痛,他咬牙撑着,大气喘了几下,回头朝明筝伸开双手,示意她跳下来。
她不敢迟疑,学着他刚才的姿势跳了下去。
一股冲击,陆筠稳住身形接住了明筝,虽然两个人都栽倒了。
来不及检查有没有摔到哪里,陆筠低声说了句:“先离开这。”
明筝说好,跟着他跑。
陆筠来的时候是蒙着头的,他不清楚附近地形,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怕被发现,他们只能往茂密的灌木丛里躲,先离开这里再说!
大晚上的,这里像是偏僻的郊区,没有多少户人家,陆筠和明筝不敢耽搁,就怕被那几个人发现追过来,他们对当地地形熟悉,肯定会猜测他们往哪里跑,陆筠担忧的就是这一点。
他们就算想招人求助帮忙报警,也得遇到人才可以,深更半夜,哪里有人。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明筝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弯腰直喘气。
陆筠看了下环境,说:“那先休息一下,短时间内他们应该还没发现。”不然早追过来了。
明筝说好。
两个人蹲坐在茂密的灌木丛里,只有惨白的月光照下来,明筝平复好了气息,忽然笑了声,调侃道:“没想到还有今天。”
陆筠摸了摸她头发,没说话。
“陆筠,你好帅,果然只有你能带给我幸运。”
陆筠说:“可我带给你的都是不幸。”
“不,你给我的都是幸运。没有你,我可能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懂爱是什么,永无止尽挥霍。
所幸遇到了他,让她尝到了甜头的滋味。
她很高兴。
陆筠轻声笑,狼狈过后,他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说:“可以跟我坦白了吗?明筝,我想知道你心里想的每一件事!”
。。。。。。
司微自从失踪后,司微母亲睡不好,吃不好,司微失踪的事情她即便有心瞒着,也瞒不住一直追问的家里人。
老爷子刚打来电话问起了司微怎么这么久都没跟家里通过电话了,手机更是打不通,难免让人担心。
司微母亲敷衍找了理由带过,便说信号不好挂了电话,这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辈子。
她坐立难安,又开车去看明筝,她必须尽快找到司微!
谁知道到了地方,她请的那三个人说一时没留神让他们都跑了,司微母亲彻底傻眼了,气急败坏让他们立刻滚去找人,不管用什么办法!
。。。。。。
明筝还是跟陆筠交代了司微的事,陆筠沉吟了一会儿,说:“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明筝咬唇不语,她没把司微害死陆河的事情告诉他,只截取了一部分。
她还是害怕,害怕陆筠知道陆河自杀的真相,不对,他哪里是自杀,他是司微害死的。
眼下,她更多是担忧,她心疼陆筠,不愿意他背负这么多,所以她愿意背负所有真相。
他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愿意付出一切的男人。就这么一个,她不心疼,还能心疼谁。
视线太黑了,月光不足以照亮她脸上的表情,怕陆筠追问,明筝干脆吻上他的唇。
陆筠没有被她蒙混过关,吻罢了过后,他干脆捏着她下巴,说:“说清楚。”
她沉闷不吭声。
“明筝,把话都说清楚,不要留一半,不要瞒着我,我不想被你拒之门外,我什么都不知情。”
这种感觉让人无法把控,让他摸不到底,虚无缥缈的,像是悬崖走钢丝一般。
明筝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那我告诉你,你答应我,不要钻牛角尖。”他说好。
明筝其实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很难说,她最后说:“你还记得吗,陆河出事那个晚上,司微去过医院找他,紧接着当天晚上陆河就自杀了。”
他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可是司微害死了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