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一直没出现,陈冉再怎么想办法找也找不到,他跟疯了一样,到处找明筝。
圈子也传开了,都在帮陈冉找人。
可就是没有消息。
……
开学半个月了,明筝换了手机卡,没有和之前的人联系。她还把头发剪短了,干净齐耳的栗色小短发,本来就长得稚气,剪了短发更像个学生了。
陆筠每次和她doi的时候,心里都有负罪感,仿佛在欺负一个wei成年。
当然,她都二十一岁了。
又过了不久,陆筠确认了出国的日期,就在月底。
陆筠怕她重新去一个新地方不适应,做了不少功课,他不会外语也在这段时间抓紧学,他很认真很刻苦,不会的就问明筝,明筝怎么着都是过了六级的人,她很聪明的,只是不肯下功夫。
明筝觉得他太小看自己了,不过看他关心自己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她戏精上身,就顺着他的意思演了下去。
陆筠说了一堆,她笑着笑着就凑上去搂他的腰撒娇,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也无可奈何,说到最后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就到床上去了。
真到了要出发那天,明筝睡不着,和他说小时候的事,说起了明郁,明郁是她心里一根刺,拔不掉,她说等以后有机会回来再去给明郁扫墓,看看他。
陆筠说好。
明筝还说自己前半生一直是个笑话,等到现在想后悔重新来一次都没机会。
陆筠说有机会的,现在纠正也来得及。
明筝看着他的眉眼,笑了笑,说,的确还有机会。
……
出发,关门,给房东钥匙,他们东西并不多,就简单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最重要的证件,发现没有问题后就坐上了出租车,去机场。
明筝感觉就像一场梦,真到了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说:“不是梦。”
陆筠温柔搂着她的肩膀,说:“不是梦,是真的。”
明筝仰起头笑,亲了亲他的下巴,说:“真好,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陆筠低头也吻她额头,说:“嗯,重新开始。”
……
陈冉是在明筝跟陆筠离开三天后才收到消息的,这消息还是陈父带来的。
陈冉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别墅里喝酒,陈父进屋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跟明筝的婚事。”
陈冉喝大了,没反应。
哪里有早知道,要是有早知道,他怎么会让明筝被送回再临,如果她不回去,也就不会遇到陆筠了,哪里还有之后的事。
陈父大失所望说:“你几次三番把事情搞大都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次大费周章到处托关系找明筝,要不是我收到消息,你是不是要把江城掀翻了找?你真当你老子这么牛逼,有无数的钱给你挥霍?!”
“你看你这副样子,半死不活的,就因为一个女人折腾成这样?”
“爸,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他跟梦呓一样,喃喃自语,也听不进去陈父说什么。
陈父恨铁不成钢,说:“你当然找不到了,她都已经出国了,你怎么找,你能飞到国外翻天覆地找吗?”
陈冉终于有了动静,连忙坐起来问:“出国了?怎么可能,她证件都在我这……”
“现在补办一张证件有多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冉跟疯了一样,“她去了哪里,我去找她!”
“还找啊,你是不是希望公司经营不下去破产啊?你是不是要全家给你陪着你胡闹,放着眼前的好日子不过,搞出这些事来?”
陈冉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还不用我管啊,赶明儿你被警。察找上门来还要不要我管?”
陈冉无动于衷,仿佛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你绑架司微,找人撞死了司微母亲,这些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陈冉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抬头看陈父,抿着唇。
“我说怎么奇怪了,公司账户上的钱最近一笔又一笔被你划走,你的银行流水也跟流水一样,我还在想你在搞什么鬼,原来在搞这些事,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了?”
陈冉说:“爸,你今天来不是只是提醒我都做了什么吧?”
“就冲你这句爸,老子要被你拖累死,你奶奶年纪这么大了,但凡你出点意外——”陈父后面的话也说不出口,他也是快被陈冉气死了,实在是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大的篓子出来。
陈冉说:“这些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除了收了你的钱帮你办事的那几个还有谁知道?我告诉你,这几个人的嘴得封紧一点,否则,你跟我都得完单!”
陈冉酒醒了些,第一次没反驳,可又不甘心问起了明筝,说:“爸,明筝到底跟谁走的?是陆筠吗?”
陈父冷冷一笑:“还想着她呢,我告诉你,当务之急是把你做的那些烂事收拾完,而不是管明筝,我不管明筝死活,等这件事过去,我再跟明家算账。”
明筝和明仁凯,明家的人都跑不掉。
陈父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明家撕破脸了。
这一切都是明筝造成的,要不然陈冉不会犯这种错误。
这搞不好是要进去坐牢的。
陈冉自从知道明筝是跟陆筠离开江城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阴霾了,他迅速调整自己,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当然,这样做都是为了之后找明家清算。
他自认为对明筝不算差了,就差掏心掏肺,可她的心还是只有别的男人,还义无反顾跟别的男人离开江城,远离他,这样很好,做的够绝,真不愧是明筝。
……
一年后。
陆筠的工作有了很大的起色,跟着老大哥干,老大哥和他的合作伙伴很看重陆筠,肯吃苦,又认真,而且工作能力又不赖,老大哥是打从心底里看重陆筠的。
而且本来重新开始就需要勇气,老大哥年纪也不小了,自己也很困难,但是陆筠没有要求很多,他只是要工作,想要一个机会,老大哥给了这个机会,他抓住了而已。
而明筝也在当地找到了一份工作,当然只是花店的卖花的,她没有毕业证,只是会说英语,可以在花店打工勉强有份收入而已,这比洗碗工可好太多了。
她是东方面孔,没毕业证等于没文凭,想找好一点的工作可比国内难的多,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她刚去花店那段时间,陆筠很担心,每天问她情况,她都是笑嘻嘻的,说没问题,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陆筠才意识到自己担心是多虑的,她融入新环境很快,几乎没有困难,而且又会外语。
陆筠自己就比较难了,单词拗口,他很多都不会,每天下班回来就在读单词,明筝也没时时刻刻教,就他不会的会教,然后教他怎么记。
等同于两个人互相扶持,从零开始。
陆筠不觉得苦,每天都很充实,就是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外国客户,口语不通的情况下会闹很多麻烦,还好,有惊无险,而且他认真诚恳的态度慢慢的才获得了对方的信任。
明筝之后半开玩笑说他傻人有傻福,陆筠只是笑。
明筝很喜欢这种生活,即便没把大学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