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言让她把车开进了俩人租的房子。

接下来三天没出门。

闲来无事的时候，陆不言搂着许岁在家里看电影。

没事的时候就是办事。

好几次陆不言唇角发青，吓得许岁打死不愿意才作罢。

陆不言蔫蔫的倚着许岁的腿小口吐气。

许岁撇嘴，但是没说什么，一点点的摸着他的心口给他顺气。

一月五日晚上。

陆不言在半夜把她晃醒：“许岁岁。”

许岁睁眼看屋里挂着的钟。

十二点了。

许岁打了个哈欠：“生日快乐。”

陆不言要笑不笑。

许岁笑笑：“天亮了你带我去超市买做蛋糕的工具吧，不好意思，我没工作没挣钱，要花你的钱。”

陆不言撇嘴：“知道就好。”

许岁困的要死，闭眼重新睡了。

却没睡几个小时。

早上五点半被陆不言晃醒：“起来，去超市。”

陆不言每年的生日要过两个。

一个是回陆家的宅子一家人过，一个是许岁在家里自己给他做一个小蛋糕，插上一根蜡烛。

每年回来的都很晚。

十二后陆不言知道避嫌和不好意思了，却不是正规的避嫌，是不让许岁的妈知道，敲窗爬窗。

许岁就起来去冰箱里把准备好的蛋糕给他端出来，然后看着他许愿，俩人把蛋糕吃完，他再翻窗出去。

从七岁到十七岁。

整整十年，从没少过。

许岁没说什么。

跟他起来，穿着陆不言的棉服在寒风里等超市开门。

陆不言是不下厨房的少爷，明显不知道超市这个点不开门。

有点躁和不高兴。

许岁抬起他的手搓了搓，很凉，放在唇边哈气，还是凉，掀开棉服，把陆不言的手隔着毛衣放进咯吱窝里，仰脸对他笑：“暖和吗？”

陆不言怔松了很久：“你真假。”

许岁愣了下。

陆不言没再说，朝前一步，在没开门的超市门口，手插在许岁咯吱窝里，脑袋磕在她肩膀上，静静的等着超市开门。

买了做蛋糕的材料。

买蜡烛的时候，许岁挑了一个小男孩的蜡烛图样。

陆不言没说话，又拿了一个小女孩戴着王冠的。

付完帐后趁许岁不注意塞进了口袋。

生日不是晚上过的。

是中午。

许岁给他做了蛋糕，插上小男孩的蜡烛，却还没来得及点燃。

门铃被按响。

陆不言在房间换衣服。

许岁去开门，看见门口密密麻麻的黑衣大汉愣了下。

再回头，陆不言在餐桌那坐着。

像是没看见人。

安静的把蛋糕一切为二。

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全都吃完了。

然后把许岁的朝她身边挪了挪：“吃。”

许岁抿唇坐下吃了。

奶油没打开，有点涩。

许岁小口吃完，抬头看陆不言。

冷不丁看见他眼底有恍惚。

和许岁对视上后说：“你说，小川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