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沙发上坐着谢怀松和成蕴。
成蕴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这两天还没从伤心中缓过来,看到他回来,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谢怀松沉着老脸,看着谢青陆的眼神里是严厉与不满,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用力锤了两下,仿佛已经极力隐忍,才没有把拐杖杵谢青陆身上去。
“你!你竟然六年前就做了个局骗我!你当年借钱给收留你的经纪人,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我当你是恋综玩玩,不多过问,你竟然玩出真感情来了?当初主动提议上这个节目,也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谢怀松压了一肚子的火,机关枪一样地连环问,说完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谢青陆恭恭敬敬地叫了人,走过去给谢怀松拍拍背,语气平静:
“爷爷,您教过我,很多时候过程都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不管六年前的过程如何,我如您所愿回来了,现在也是,您何必较这个真呢?”
谢怀松咳了一会儿,抬头看他,见谢青陆一副从容乖巧的模样,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谢青陆和宋序是个什么关系,反正他都能施压解决,就像现在,谢青陆乖乖回来了。
他在乎的是,他一直以为驯服了的谢青陆,竟然欺骗他,这让他觉得自己对他的掌控出了问题,他不喜欢事情不按自己规划的那样发生。
“青陆,爷爷常常以你为傲。但你这样的行事作风,会让爷爷怀疑你的品性。”
谢青陆淡笑着,收回了手,“品性重要吗?爷爷不是一直说,最重要的是谢氏?我工作不出错就行了。爷爷培养得很好。”
谢怀松一口老痰卡在喉间,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这次谢青陆站在边上没动,成蕴赶紧过来给谢怀松拍拍,顺顺气。
谢怀松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按他对谢青陆继承人的要求来说,谢青陆确实做得很好,样样都是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从来不出错,事事让他满意放心。他甚至敢说,再给他一个孩子从头培养,都不一定能有谢青陆这么让他顺心。
把谢氏交给谢青陆,他很放心。
但他总觉得,自从谢青陆去参加了那个恋综后,就是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就好比现在,他看上去还是斯文恭顺的,话里的道理也确实是他教的,但总觉得有一股子劲劲儿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