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12点，赵臻的精神还很好。
他陪着周小茜，聊起很多关于外婆的事情。
可让赵臻没想到的是，周小茜对于自己的亲妈，竟然还有那么多未知的。
她甚至不知道，因为她们母女俩的命相克，外婆为了不让周小茜难过。
或者不让周小茜受伤。
故意每一次都针对她，都让她觉得，对方偏心自己的姐姐。
实际上，每一次周小茜遇到麻烦，都是她悄悄给解决的。
例如，早些年周小茜读书的时候，因为没竞争到奖学金，学费和生活费都交不起了。
外婆就找人，让人找到她，说是帮忙做几个简单的设计图，给她高昂的回报。
实际上，就是外婆变相，把钱送到她的手里。
再后来，周小茜出了车祸，急需用血的时候，外婆在医院门外，挨个挨个找人，让他们进医院帮忙献血，还给他们钱。
甚至，她还暗中支付了大部分的钱，让医生对周小茜说，只需要付其中的一小部分。
因为那件事，外婆把家底都掏空了，就算后来外婆摔断了腿，也只能忍着。
在外婆看来，这是因为她帮了周小茜，所以二者产生了因果。
要么就是周小茜出事，要么就是她出事。
外婆选择了，自己去承受。
“如果……她的腿没断，是不是就能从屋里跑出来。”
“就不用被……被活埋了？”
周小茜眼含泪花，盯着赵臻。
这一刻，赵臻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
如果实话实说，确实如此。
可是……
他清楚自己一旦说出实话的话，周小茜会有多难过。
“小茜姐，这……这都过去了。”
“你别去想了。”
赵臻苦笑道。
周小茜摇了摇头：“我，我不能不想。”
“我以前恨她，觉得她偏心，对姐姐什么都好，哪怕对你，都比对我要好！”
“可是……”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她背后还做了这么多事情的话，我……我永远不会知道，她竟是这样地爱我。”
顿了顿，周小茜抓住赵臻的胳膊：“告诉我，她走之前，痛苦吗？”
赵臻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
一个人被活埋，哪里会有不痛苦的说法？
“小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