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乔音记得,她怀孕的时候,高兴的告诉了薄老夫人,薄老夫人对她嘘寒问暖,还说要给她准备一份大礼,她上楼的时候就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戒指,还有一个小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送你的
难不成,不是薄老夫人给她的,而是薄靳寒?
不,不可能。
薄靳寒厌恶她入骨,怎么可能会给她传家戒指?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乔音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画面一转,却看见薄靳寒傍晚冲到了医院,拽着医生的领子询问是谁签的死亡证明。
她很少看见薄靳寒这样情绪失控的模样,当她想要听清楚薄靳寒说了什么话时,梦突然惊醒。
乔音猛地从床上起来,背脊上生出了冷汗。
梦里的一切都显得格外真实,梦里的细节她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她刚才真的梦到了上一世的结局?
“乔小姐,您怎么了?”
门外,女佣关切的询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没事。”
乔音平复了心情,她打开了一旁的台灯,只见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
一旁的时间显示现在是早上五点半。
乔音尝试着入眠,但却再也梦不到刚才梦中的后续。
直觉告诉她,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最后,乔音打开了房门,问:“有早点吗?我有点饿了。”
庭院内,外面的天微微亮,乔音坐在庭院中央,女佣准备了一些早茶。
乔音还在回想梦里发生的事情,如果梦里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大出血绝对不是意外,而是苏浅浅刻意为之。
她当初,还以为调走a型血的人是薄靳寒,可现在想想,薄靳寒如果真的想让她死,什么样的手段做不出来?
为什么偏偏等到她快要生产的时候?
况且,若是薄靳寒动手,完全可以让她死的悄无声息,死的无人怀疑,医院人多眼杂,他又怎么会用调走a型血这种授人以柄的手段?
“你们先生起床了吗?”
“先生早就起了。”女佣问:“乔小姐是想见先生吗?”
“我想,我该离开了。”
乔音手里拿着的是乔二伯犯罪的证据,她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拆穿了乔二伯,也相当于将乔二伯送进了监狱。
这边,乔二伯刚刚起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女佣上前,打开门之后,便看见了乔音的那张脸,女佣吓了一跳:“大、大小姐?”
听到女佣的声音,乔二伯也从楼上走了下来,问:“谁来了?”
乔二伯走上前,见门口走进来的人是乔音,他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正常,他立刻跑到了乔音的面前,一脸担心的说道:“音音,你怎么出来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警察都调查清楚了吗?”
一连几个问题,乔音一个都没有回答,她微微一笑,说道:“二伯,真是关心我。”
“那是当然,你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关心你?”
乔二伯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是谁蓄意陷害咱们乔家,害得你入狱,这几天外面流言纷纷,我是真怕你出点什么事。”
“二伯放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乔音笑着,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乔二伯见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音这才侧头看向乔二伯,说道:“二伯,别光站着,坐啊。”
“好、好好。”
乔二伯坐在了乔音的对面,时不时的打量着乔音,问:“音音,你快和二伯说说,你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萧爷和局子里面打了招呼?”
“二伯,我这一天都在里面,接触不到外面,昨天麻烦二伯了。”
见乔音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乔二伯的心里更加没底:“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只是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可是大事情,你要是真的缺钱,你可以和二伯我说……”
“二伯,你有钱吗?”
乔音似乎来了兴趣,说道:“我可能缺十个亿,将那个窟窿给填上,警方说了,挪用公款的事情好办,把钱填上就好了,只是……贪污受贿,怕是有点重。”
乔二伯的眼皮跳了条,说道:“音音,你真的贪污受贿了?”
“二伯,我可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觉得我会吗?”
“当然不会!这一定是有人诬陷!”
乔二伯义愤填膺的说道:“那背后害我们乔家的人要是被我抓出来,我一定……”
‘啪——’
突然,乔音将一份文件扔在了桌面上。
这一声音让周围瞬间平静了下来,乔二伯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乔音淡淡的说道:“二伯,你我是亲人,我本来不想跟你绕圈子,可你是一点也不打算坦白啊。”
乔音的开门见山,让乔二伯心慌意乱,他只是扫了一眼那个文件,瞬间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可此刻,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说道:“音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