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
他呆呆地盯着我,抿唇一笑:“人要死的时候果然能见到最想见的人,妙妙,我很想你。”
“可我不想看见你。”
我举起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展示我胸前被树枝戳出的血洞,还有小腹上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看见了吗,我已经变成这样了。”
萧牧野的呆滞变为无措,他打量着我,连睫毛都带着颤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不为所动地扎他刀子:“刺客杀我时,随从挡了剑,我是掉入山崖,等着血一点点流光的,不记得等了多久。”
“若是有人来找,或许能活吧。”
他似乎被这短短两句话压垮,噗通跪倒在地,捂住心口的位置,大口喘着气:“对不起——”
“我给你买了小猫,”他突然抱着小猫给我看:“还没取名字,你给它取好不好?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萧牧野。”
我冷眼打断他,他的血似乎令我有了几分力气,我抱膝坐在他面前:“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看见了什么吗?”
不等他回答,我继续说:“我看见你大礼迎娶孟冬宁,看见你和她在房中拥吻。”
他眼底的光失了色泽。
“看见你呵斥捡了我荷包的下人,看见你命人将我的花都铲死了,看见你摔伤了喵喵,设计命亦芷去和亲。”
“看见你一笔一划写下休书。”
人真的不能变成怨妇,否则就会格外记仇。
我每数一个,都觉得自己怨气深重,像个厉鬼。
“你跟孟冬宁回门那日,明知我父母可能出了意外,可你只说是我设计的计谋。”
我的视线模糊不清,眼帘被血泪遮盖:“即便我有错,可他们对你有过不好吗?萧牧野?”
我从前从未喊过他的大名,总叫他王爷。
可那两个字我如今也叫不出口。
“你别哭,”萧牧野眼眶通红,眼底蕴着深刻的后悔和痛楚,想碰我却又不敢:“是我的错。”
“我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满心欢喜在王府等你回来,想告诉你,我们有孩子了。”
剖开这些,就像将我自己的心划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伤。
“但我等到了什么?”
等到他和孟冬宁婚期迫近,等到他宴宾客,等到我死了。
萧牧野像是痛的狠了,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