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来人,给我拿下!”
谢饶摔在地上,捂住胸口怒哄着,玉扳指碰碎了一个。
家丁一拥而上,但我不为所动,只冷静地坐着。
再来二十个周拓也不在话下。
他连剑都没有出鞘,只用剑柄扫平了一群人,而后朝我望过来。
我绕过他,低睨谢饶:“有些事闹得太难看,对彼此都不好。”
说着蹲下身,替他掸去肩上的灰:“父亲不要总想着,我还是小时候那个无力还击的幼女。”
说完,我看向那些下人:“还不扶你们老爷去找大夫,晚一点伤都要好了。”
谢饶呛咳着,肥胖的身子被下人架了出去。
“去哪。”
“先替我查两个人,七个月前曾经给赵知近送过一封沈铭手书的人。”
我取过笔,沾了墨,在宣纸上绘出一个轮廓,交给周拓。
这人的脸我曾刻骨铭心,不是别人,是沈妙缇。
我点了点画像,道:“第二件,找这个人。”
周拓作为收钱办事的雇佣,他果真没有多余的疑问。
只在看清画纸上的人后,又扫了我一眼,而后卷起画纸,道:“三天。”
在硕大的京都找人不易,给赵知近送信的人更是已经过了半年之久,三天已经是我没想到的效率了。
我松了口气。
等天色渐晚,趁着夜色,我与周拓出了门。
沈家的墓园在城郊,到那里,需要路过沈府。
一年前的灯笼已经完全褪了色,远远看去,如同两盏吊唁用的冥灯。
朱门已经失了气派,四周都透露着灰败。
我收回眼神。
“进去么?”身边的周拓突然出声问。
他没说别的,对我一个谢氏女,面对沈家露出悲伤难言的情绪没有丝毫兴趣。
更不会问为什么。
“不了。”我拒绝。
我没脸踏入沈家大门,至少现在,没有。
但必须去爹娘面前磕个头。
夜太深,漆黑一片。
墓碑在山林里透出一股,却并不可怕。
我站在爹娘的墓碑前,抬手抚过父母亲的名字,又抚向最后缀着的小字。
——爱女沈妙缇立碑。
最后一次见到父母亲尸首画面又涌现,我以为是为财而来的绑架。
可赵知近的话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