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野和孟冬宁又在水潭边呆了一会。
动静窸窸窣窣,像是萧牧野在给孟冬宁清洗。
而孟冬宁不时的抱怨声传来。
“水好凉。”
“王爷,地上太硬了。”
“司珏什么时候能招来,他护卫不力,王爷应该重新换个护卫。”
“。。。。。”
萧牧野的回答听不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没有斥责,只是很平静。
我在睡前摸了摸陆凝也的额头,他一直闭着眼,我的手覆上去时轻蹙了眉。
大约是因为我将氅衣给了亦芷,手冻得冰凉的原因。
但我也已经累极,肩上的伤带着细密的疼,一点点刺激感官。
在亦芷旁边躺下,迟迟没有睡着。
萧牧野那边的动静后来没有了,应该也已经找了地方坐下。
睡不着索性又将今天种种想了一遍。
想到跟陆凝也方才聊的赵知近。
如果我的猜测和怀疑是对的,那封只有孟冬宁见过的信,其实根本不是父亲亲笔的话。
那是不是一切又回到了初点?
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赵家与父母亲之间究竟会有什么 不可调和的东西。
要至于到设计这么大一步棋的地步。
但——刚刚还有被忽略的一点。
假设一切都跟赵知近有关,那他抓走亦芷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引陆凝也出来,还是我?
是我的话,那是不是其实,他也已经怀疑我了。
怀疑我不是谢司遥,怀疑我是沈妙缇。
不。
我总觉得,如果赵知近是放长线的那个人,那他也不应该只是为了我的身份而大动干戈。
毕竟陆凝也萧牧野,还有亦芷,每一个人的命都比我值钱。
我理不出一个头绪,干脆起来,又探了一遍陆凝也的体温。
比方才低了很多,药效发挥作用了。
我松了口气。
不知道还要在这被困上多久,如果陆凝也的发热一直不退,那会很麻烦。
我记得从小到大,他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便是头疼脑热也极少有请太医的时候。
未封太子之前,他便是德行严谨的皇长子,不矫情也不爱示弱。
身上全然没有一丝骄纵的习惯。
倒是现在,每次见他,似乎总是带着伤,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