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玩,”郜白一票否决了,“之前我妈天天玩这个,都几千关了还没完没了。”
“那还有什么?”裴办伸手往下划了划,“神庙逃亡?植物大战僵尸?地铁跑酷?”
“为什么对这么古早的游戏感兴趣?”郜白简直无语,“你不会还停留在4399吧?需要我给你下一个冰火人,或者泡泡堂吗?”
“还是干脆斗地主吧,”裴办喝了一口柠檬味的,“就咱俩的智商玩不了那么高端的游戏。”
“我怎么想都觉得斗地主要的智商比前头的都多,”郜白在小程序里扫了一眼,“要不玩麻将吧,你会吗?”
“不会,”裴办拿走了最后一串羊肉,“你会你玩呗。”
“就我一个人玩多没意思,”郜白嘀咕了一句,把手机锁了屏,半躺在床头,侧过身正对着裴办,“要不来聊天吧。”
“聊什么?”裴办靠着墙,偏过头看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饮料。
“聊聊你为什么语文学成那样,”郜白踹了他一下,提起这事就来气,“古诗赏析,标准的答题模版都跟你写了,还能完美错开每个采分点。
“行旅诗、怀古诗、咏物诗、山水田园诗、闺怨诗。。。。。。你都没听说过的吗?”
“还有那个作文,”郜白的眉头拧在一处,“字烂成那样能不能练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返祖了,长得跟甲骨文一样。”
“内容也是全程胡编乱造,”郜白灌了口饮料,甚至都顾不上那甜得发腻的味道,“你哪怕用个屈原、说两句鲁迅都不至于这样。”
“说,”郜白又踹了他一脚,半撑着脑袋睨他,“你小时候是遭遇过什么非人折磨,才让你如此抗拒语文的熏陶?”
“你还好意思说我,”裴办冷哼一声,“就你那连抛物线方程和求根公式都能记反的脑子,我还想问你政史地十几本书是怎么背下来的?”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隔着窗帘和门窗,倒像是某种背景音,衬得寝室里片刻的安静如此落针可闻。
白炽灯的光并不刺眼,郜白半闭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还有上铺床沿垂下来的一角床单。
大约是这饮料多少有点度数,罕见的,郜白的唇角呼出一口气,第一次有了想要开口的冲动。
他一仰头,闷了最后一瓶底的甜腻的白桃香气,随手把玻璃瓶摁在桌子上,发出不太大却很清楚的声响。
“想听啊?”郜白穿的还是校服,支着一条腿踩在床沿,似乎是热,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