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办翻了个白眼:“明年。”
“好像也没有很久,”郜白算了下,“也就一个多月。”
“你还真信啊。”裴办没好气地揉了他一把。
“那你现在说。”郜白不依不饶。
“不说。”裴办有点想推开他了。
“你是害羞吗?”郜白松开他,双手插在兜里,和裴办一起出了寝室。
裴办抿了下嘴,关上寝室门,“没有。”
“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郜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这是风吹的。”裴办说。
“那是害怕?”郜白又问,刚一走出寝室楼大门,迎面扑来的冷风瞬间灌进他的衣领。
裴办在他后面,伸手把冲锋衣的帽子给他扣上,然后走到他前面挡着风,含糊地说:“可能吧。”
郜白躲在他身后,盯着裴办的脚印,一步步走上他踏过的地方。
害羞他还能理解,害怕他理解不了。
“怕什么啊?”郜白的声音闷在口罩里,路上虽然来来往往的也有学生经过,但他还是继续问。
裴办踏上教学楼的台阶,回头看了郜白一眼,心想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他生气,“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
“什么?”郜白果不其然皱起眉,“你只想跟我当兄弟?”
这话让旁边上楼的同学侧目看来,裴办立刻勾着郜白的脖子拽过来,往另外一边的楼梯走。
“你慌什么?”郜白被他拽得一踉跄,“别人又听不懂。”
“别人听不懂是别人的事,”裴办瞪他,“我听得懂。”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郜白不满地回瞪。
裴办没说话,他怕有坑。
倒也不打算用滑坡论证来表白就是了。
两人走到二楼,郜白拉住裴办的衣服,没让他上去。
他们靠着墙,面前和身后都是回教室的同学,这根本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但郜白一般不管这个。
“我懂了。”郜白皱着眉头说。
“。。。。。。”这真的是裴办最不希望听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