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向后塌下腰肢的一瞬间,优美流畅的线条勾勒而过,连那段仰起的脖颈都是如此勾人。
裴办感觉郜白吻过的地方在发烫,只藏在一层薄薄的胶布下,却瞒了无数不经意扫过的目光。
所有人都看得见,又看不见,就像这个吻,分明触不到,却又真切存在着。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以解心里汹涌翻滚的渴,一次又一次舔舐过干燥的嘴唇。
隐秘昏暗的台下,藏着他炽烈又痴迷的目光,眼里只有台上那一人的身影。
那是明艳跃踊的生机,极致的恣意朝气,只要看过一次,就再也无法褪去色彩。
没人挡得住少年人的莽撞赤诚,足以让人不顾一切的冲动一回。
裴办同样毫无办法,或许是聚光灯确实有什么魔力,在他真正站上那个舞台时,脑海里无端蹦出这么一个问题。
这会不会是你一生一次的乌托邦?
话剧是一场没法重来的表演,除了不留余力,没有别的捷径。
裴办半蹲在地上,主角蜷缩着倒在他面前,他狞笑着揪起那人的领口,威胁着说出剧本上的台词。
郜白坐在自己班最后,盯着屏幕上给的面部特写。
他忽然又想起了见到裴办的第一天,嚣张又轻蔑,相当的我行我素、不服就揍,骨子里带着啐血的狠劲。
就像现在台上的他,虽说不过是表演,却也释放了那些一直压抑的东西。
强势的、蛮横的,心高气傲的、咄咄逼人的,不再是平日里小心翼翼、思前想后的。
他就该这样,郜白入神地看着,他喜欢裴办这个模样。
毫不畏惧地表达自我,淋漓尽致地展示给所有人。
他不希望裴办把自己藏起来,回避或者迎合,瞻前顾后没完没了。
他承认,他沉溺在那些温柔的对待里,特别的重视里。
但最先吸引他的还是第一次相见的倨傲恣肆。
所以他需要一场这样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