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白背靠着浴墙,双手搂着裴办的肩,被他吻得有些热,索性依着裴办的意思抬手脱了,扔在浴墙上面。
“这是补偿?”裴办的呼吸很急,手上掐着郜白的腰,那段腰线很窄,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肤色白得不可思议。
他们没有开灯,只有一个窄小的窗户隐隐约约漏出些许光线。
这算白日宣。淫吗?
裴办没工夫想这个,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留在了郜白身上,郜白今天很乖,只是软着性子任他一路向下吻着。
最多揉着他的头发,抚摸一样,偶尔会用力抓紧,向前挺一下胸膛,嘴里发出几声有点受不了的闷哼。
裴办把郜白掰了过去,咬着肩胛骨那处微微翕动的皮肤,手指伸到前面揪着揉弄,一手下意识往下探去。
“嗯,”郜白没挣扎,手指扣着浴墙上方的边缘,侧过脸,濡湿的舌尖亲昵地舔了舔裴办的耳垂,“用腿。。。也可以。。。”
裴办呼吸一窒,暗哑着问:“可以开淋浴的喷头吗?我怕声音太大。”
郜白大概是笑了下,有点慵懒地说:“可以啊。”
水流从两人的背脊流了下去,被相贴的位置阻了一下,盛了浅浅的一层水洼,又顺着分开的动作从两侧泼到地面。
裴办一手扣着郜白的手,一手握着他的腰,还逼得人转头和自己接吻。
很过分,郜白赤脚站在水流从脚背没过的地面,身后的躯体很烫,撞得他只能靠着面前的墙壁,手心被人捏着贴在上面,抓不住支点。
大概有点腿软吧,也可能只是单纯的麻,水流调的温度不高,却硬生生模糊了侧面的镜子。
眼镜一早就被摘下来放在洗手台上了,郜白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办,看着水滴在他眼角顿了一下才不堪重负地淌下,有些发红的眼尾也不知道混杂了多少情绪,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他。
而这理所应该的事实,却让他有种格外的真实感。
比腿间的刺痛更让他觉得真实,比坦诚相对更让他觉得陌生。
他们的视线终于在这一刻没有任何隔阂地相触。
最后的时候,裴办在他肩上很重地咬了一口,郜白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又摸了摸他的发顶,亲在他的额头上。
“生日快乐,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