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挤出来一些,然后细致的涂在他的伤痕处……
动作轻柔,指腹细腻,膏药微凉,几乎是把手指小心翼翼碰到他胳膊的时候,江燃就醒了。
鬼使神差的没有睁开眼。
阮念念低头认真的涂药膏,没有注意到手下男人颤动的睫毛。
这宛如一场刑罚,还是特殊的刑罚,令人痛苦又欢愉。
细腻的指腹和微微带着凉意的药膏涂抹在他的身体上,江燃却不可抑制的从心里泛起一股热意……
一直到他终于忍不住了,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本想迅速拿起来,不让她再四处捣乱,想到她那稍微一用力便红了的胳膊,动作又放轻了。
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你在做什么?”
阮念念拿着药膏乖乖道:“给你涂药。”
江燃看了看被她涂过的地方,那药是他买给她的,微微皱眉:“都是小伤,没大碍,不用涂。”
阮念念听着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挤出来药膏,继续涂:“怎么不用涂,不涂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那是男人的勋章。”江燃不认为男人有个疤痕算什么大的事情。
阮念念……
“我不喜欢。”
江燃……
不再说话任由她涂药膏。
阮念念一边涂一边道:“砖窑的活辛苦,你不要去做了。”
“不苦,我有力气。”
阮念念抬头看看江燃,他丝毫没有换个事情做的想法,眉头微微皱起来:“我身上还有钱,还有大不了没钱了我写信告诉家里,让他们给我寄回来一些,我不想让你去砖窑了。”
阮念念现在还不敢告诉他自己卖肥皂的事情,只能先让原主她那重男轻女的父母落个好名声了。
江燃闻言皱眉。
那他不就是个吃软饭的了?他娶媳妇还能让老丈人给邮东西养媳妇?
大清早,新婚小夫妻在床上齐齐的皱眉,屋内的气氛不太对。
阮念念不用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同意,她忽然伸手在他胳膊上的肉上捏了捏。
力道不重,但是有点痒,江燃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睛。
与此同时一道软软的声音也落在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