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在澡桶里泡了一会,熏熏地爬起来,手边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有一套红色嫁衣,她拍了拍脸,竟然不知道自己衣服什么时候被偷的。
她扬声纳闷地喊了一声:“谢春岙,你是牛郎不成,还带偷姑娘衣服的。”
墙壁被叩了叩,隔壁房间的男声传了进来,她小时候给春岙讲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他还记得。
他淡淡回:“若你打算为我生下一对儿女,我也勉为其难当回牛郎,挑着两个孩子进宫探视他们的母亲。“
春晓:“……,倒也不必。”
她琢磨了一下,将衣服穿好了,叽拉着鞋子要出去,墙外像是算到她的进度,又有声音传来。
“盖头记得盖好。”
春晓随手拎起凳子上的红盖子,捏着手里,道:“说好了的,别忘了将谢家兄弟的秘密告诉我啊。”
隔壁没有声音。
春晓推开门,屋内一股暖气溢出,红烛燃燃,满屋子的大红色,艳丽喜气的红绸和喜床,烛光被门外的风吹得摇曳,春晓反手将门关上,抬起头,只觉得着满室辉煌都比不上烛前男子半分风采,清冷如云上仙的青年一袭红衣,黑发云束,仿若虚幻里变化的人物,俊美清晏不容亵渎。
春晓愣了一下,迅速将手里的红盖头胡乱往头上盖。
春岙也在光下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柔美的眉眼,精致的鼻唇,那双多情又似无情的杏眸在一身嫁衣的映衬下,似乎盈满了难言的爱意,动静咸宜,全是令他心尖颤动的分寸。
“没有准备瓜子花生生饺子,怕你吃坏了肚子,影响喜事。”
他伸手牵住她。
春晓顺从地被他牵住,在盖子下歪着脑袋,偷偷瞄他,“春岙,小阿岙,我刚刚看到房里的黄历,上面可是写着今日易出行,忌嫁娶。”
男人的身形微不可察地滞了滞,忘记撕了,然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淡定:“我,偏不信这个邪。”
春晓噗嗤一下笑了,附和他,“封建迷信的东西,其实我也是不信的。”
他松了口气,“嗯,我们一条心。”
春晓察觉握住自己的手出了一层汗,她忍不住逗逗他,“不过,有时我还是会信一信的。”
春岙皱起了眉,他将她摁着坐在了床上,然后掀开了她的盖头,一脸不高兴。
“你再说一次。”
她说:“我相信我家阿岙的。”
他勉为其难接受,笑得露出了白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