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利,不抱他头,使劲薅他头发泄恨,“我幼稚,你成熟。成天心眼两百个,插上秧一年三熟。”
徐临越气笑,却由她揪扯,在房间里绕圈,“那你幼稚是什么?”
路栀叫他绕的不稳,晃得头晕,“可可爱爱,你放我下来。”
徐临越停下脚步,仰头,蕴满笑意眼睛倾注她,“是可爱,还是放你下来?”
路栀察觉,在他眼中气氛微妙的让人恶心,她撒开手,“徐临越,你眼里有眼屎,好恶心。”
这句恶心,她十足真情实感。
身下男人果然僵硬,眼中笑意褪去,几分尴尬,几分皲裂,偏头避开她视线,手臂也松了劲。
路栀自己滑下去,闪身出门。
徐临越抬手擦眼角,眼尾,手指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盯着看一会儿,倏地哭笑不得。
………………
路栀下楼,兜了一圈找人。
她这两天观察过。这七个雇佣兵,中年队长话不多,令行禁止,铁血派。翻译是参谋,奸猾,会多国语言。
剩下要么脾气爆,要么眼神凶,不好相处。只剩那位倒挂她窗户的斯拉夫,有些少年气,可以接近。
路栀有自知之明,她手里只有二十万欧,比不过徐临越财大气粗,买不通人放她走。
她只套点话,竭尽所能掌握身边情况。
以备万一。
绕过一楼几个闲聊的佣兵,路栀逛到地下室,发现这里被改造成了简易健身房。
那位小斯拉夫,正在挂单杠做引体向上,左右臂轮换单吊,右臂纹狼头咬着两把交叉长枪。
整个人被汗水湿透,军绿色T恤粘在身上,肌肉轮廓分明,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路栀没有多看,走过去跟他招呼。
豪门子弟自小双语培养,长大看个人爱好,发展其他语言,徐临越精通英、德双语,路栀会英、法,俄语仅限一句‘乌拉’。
但雇佣兵是个国际行当,除了不能华夏混,满世界哪里给钱,他们去哪,英语是必备。
单杠上的男孩恍若未闻,与之前笑不出,依旧僵硬笑的态度,迥然不同了。
路栀顿一秒,和他套近乎,“你那晚是怎么倒挂在窗户上的?是脚上绑着东西吗?还是只用脚勾住?真的棒极了。”
小斯拉夫无意搭话,那位雇佣他们的徐先生,看起来并不“大方”,但他给钱特别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