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琅手指在桌子上微微轻点:
“也就是说,今天中午的饭局,除了两位除了事的堂主以外,还有赵堂主、严堂主、贾堂主和蔡堂主了?”
他一边说着,目光一边依次扫向那干瘦男、络腮胡、眼镜男和身边的钢骨堂堂主石刚。
江枫白知道宁天琅不认识这些人,立刻提醒道:“这位是钢骨堂的石堂主,那蔡堂主是钢骨堂的副堂主。”
她目光看向石刚身后,而后有些疑惑道:“蔡堂主怎么没有来?今天不是所有正副堂主都接到消息了吗?”
石刚声音冷漠道:“老蔡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哦?”宁天琅一挑眉头,饶有兴趣道,
“我还以为在屠家的堂口里位次要分的非常清楚。”
就像是张越进非常不喜欢别人叫他张副校长一样,副职通常都不愿意听到别人叫出那个“副”字。
反之亦然,一个堂口的堂主只有一个,若不是两个人的关系非常好,正堂主绝对不愿意让其他人也称呼自己的副手为堂主。
这样一来不好分辨,二来也影响他的威信。
尤其是像屠家手下这些江湖堂口,更是对位次非常敏感。
这时,那戴眼镜的贾堂主解释道:
“以前老蔡就是钢骨堂的堂主,后来石堂主上任以后,他就成了副堂主。
不过老蔡也当了许多年的堂主,大家都已经叫顺嘴了,也就没那么注意了。”
说完,他瞥了眼干瘦男人,道:“赵堂主,我看以后咱们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让石堂主不高兴了。”
干瘦男人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而石刚却是面无表情道:“无所谓,我和老蔡的关系很好,不介意这些。”
宁天琅无声的笑了一下,而后对屠鸿霖道:“老爷子,看出来内鬼是谁了吗?”
屠鸿霖一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大家不都看明白了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内鬼就出在这几个人当中。”
他的眼神扫过中午聚餐的几个人,淡淡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贾堂主推了推眼睛:
“今天中午的饭局,应该就是一个障眼法,那内鬼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要让人在路上伏击我们的堂主!
从各个堂口出发到达饭店的路就那么几条,只要他们有心,就一定能够伏击成功!
这样一来,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想办法摸清那两个堂主的生活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