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唉声叹息,最终汪姜一拍羊仲的脑袋,道:“这奕则我们管不了,但笺儿怎么也管得了,你去,赶紧去把笺儿找回来!”
“是是是……”羊仲当真有苦说不出,嘴里念念叨叨,“要是你没说漏嘴,还有这事……”
“还逼逼叨叨做什么,你欺骗在先,还有理了?”
“是是是,为夫立刻就去办,娘子别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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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奕则当了几日的皇帝,总算是稍微习惯了皇帝的行程,只觉天天忙得比骡子还累。
皇帝当真不好当啊。
这日,他送走了丞相、新上任的御史大夫以及李太尉等人,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召见这三位大臣,之前李纯渊还未将所有的事情告知徐奕则,自是不敢随便面见几人的,就怕露出马脚。
如今能教的,也都给教完了,之后的,也只能靠徐奕则自己发挥了。
而显然,效果还算不错。
等送走李太尉,李纯渊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
徐奕则侧头瞥他。“刚刚只剩李太尉的时候,怎么不见见他?”
“怎么可能见他。”李纯渊似是觉得这句话好笑,反问一句。
这话说的……
徐奕则尴尬摸摸脑袋,又问:“你这事为何不告知你父亲,反正你贵为皇后,你这父亲为了你,也定是只能帮忙隐瞒的,这样,倒也多个帮手。”
“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声音变得尖锐。
“嗯?”徐奕则奇怪地看向他,“难道不行吗?李太尉可是你的父亲。”
“愚蠢。”李纯渊紧蹙着眉,锐利的丹凤眼直面徐奕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像是在看一个傻瓜,“本宫原以为你不蠢,如今看来,倒是本宫高看了你。”
“你是在骂我?”徐奕则不敢相信。
对方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解释道:“李太尉是忠臣,但所忠之人,定是名正言顺之人,而你,有算作什么?”
“我?”徐奕则了然地笑了笑,“倒也的确有皇室的血脉,还算不正?”
虽然,他这也算是偷梁换柱就对了。
“你还是不懂。”李纯渊似乎自那次争吵之后,脾气便好了些,虽不知原因,但到底让徐奕则觉得李纯渊没有那般咄咄逼人,好相处了些。
“你且说说看。”徐奕则挑眉。
“你未曾经过登基仪式,也未有皇帝的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