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人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给他做人工呼吸。”

几个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

“小江，按照这位小兄弟的话做，给病人做人工呼吸。”

李副院长几乎用命令的口气，那个叫小江的医生连连摇头：“我不！”

凌志瞪了她一眼，说道：“救死扶伤是你们医生的指责，为何不听我的指挥？”

“凌，老大……”

医生小江不知怎么称呼凌志，干脆喊了声老大。

“老大，人工呼吸是给活人做的，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还要我和他嘴对嘴啊，晚上我会做恶梦的。”

手术室里的人都笑了。

其中一个男医生开玩笑道：“和死人亲嘴，晚上确实要做恶梦。”

李副院长看了一眼那个男医生：“小吴，你来！”

那男医生连连摆手：“我不行，我不行。”

在观摩的朱高海这时插话道：“人工呼吸还是算了，谁都不想和一个死人嘴对嘴。”

李副院长对朱高海道：“现在的年轻医生，很忌讳死人，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在医学院里，老师为了锻炼我们的胆子，晚上要我们抱着干尸睡觉。”

朱高海诧异地问道：“我也听说过，还以为是开玩笑，医学院的老师真的要你们这么做吗？”

“当然，一到训练胆子这个环节，人体标本储存室的几具干尸，就成了大红人了。”

“哈……”

在场年轻医生和护士都笑了起来。

“是男干尸还是女干尸？”

李副院长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言道：“男女干尸都有，女学生抱男干尸，男学生抱女干尸。”

“啧啧啧……咦……”

几个护士摇着头瑟瑟发抖，一脸很难受的表情。

李副院长道：“我们的老师说，你既然选择这个职业，就是和死人打交道，医生害怕死人就不是合格的医生。”

朱高海这时接话道：“是的，胆子小的就不要干与死人打交道的职业，我在警校时是学刑侦的，老师也训练过我们的胆子，我给你们讲一个小故事……”

朱高海开始讲道：“几年前，警校来了几个实习生到我们局里实习，其中一个叫方丽的女孩，分到我们局里的保管室……”

“这个保管室是保存物证、凶器、以及没有确定死者身份的一些尸块等。”

“有一天，保管室的老王有事请假，就让方丽正式接替老王的工作。”

“那天深夜，我和局里的一个警员，提着一个塑料口袋来到保管室……”

“值班的方丽听见我们敲门，就过来开门，我说，小方，你把这个袋子放在冰柜储存，我们明天再过来拿。”

“方丽伸手把口袋接了过去，问，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说，是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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