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083(2 / 2)

小傻子 百户千灯 9717 字 9个月前
🎁美女直播

“……?”

舒白秋还以为对方有事,结果身前的男人将他的手捉握过去,牵到唇边吻了吻。

吻完,傅斯岸才重新将他的手放开。

舒白秋轻怔,被指尖微痒的触感所惹笑。

他也倾身,去吻了吻先生。

“今天的——唔……!”

然后,才刚要继续开始说话的少年,就又被深深久长地吻住了。

他们常常会接吻,或者可以说,目前还没有一个地方,是他们两人同时去过,却还没有在那里接吻过的。

所以舒白秋也当真被吻得习惯了。

只是他到底仍是无法和先生的体力相比。

傅斯岸一直将人亲到软靠在椅背上、指尖都不由得搭在自己肩上的时候,才终于舍得将少年稍稍放开。

给了人一点换气的时间。

两个人一同坐在了工作台前的宽椅中,舒白秋喘了

有一会儿,才得以平复音调。

对自己的进展继续做介绍。

这一次参加天工奖,舒白秋选择的翡石原料与神工奖时的类型并不一样。

现下的平板上,他画好的设计图也和上次大有不同。

“这张草稿已经完成了吗?”傅斯岸问他。

舒白秋点头:“嗯。”

这张设计图非常简略,清晰的线条只有寥寥几笔。

乍一眼看起来,就好像没有画完一样。

论起细致程度,更无法和上次神工奖那只开脸极佳、栩栩生动的虎嗅相比。

所以傅斯岸才会问他,有没有画完。

舒白秋解释道:“会这样画设计草稿,是因为这块玉料本身的质量特别好。”

参加天工奖的这块玉料,也是舒白秋从先生自明城带来的原石库存中挑选的。

不过这次,他选中的却是价格最昂贵的高货之一。

“越是好的料子,所需要的修饰越少,也完全不需要靠重工来炫技。”

舒白秋道。

“真正好的玉料,下重工只会破坏其原本的美感。”

“所以才会有一个说法,叫‘大美不工’。”

对于本身质量过硬的翡石高货而言,玉雕师的工作已经不是去修整,而是要将原本的美丽最完美地呈现出来。

“所以这次,设计图的线条才会这么少。”

傅斯岸闻言,再度看向了那张设计草稿。

虽然傅斯岸在玉雕领域是绝对的外行,但他也知道,这种简略的线条并不是轻松偷懒。

相反,它会更难。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就像是傅斯岸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知名画家,毕加索,其绘画的基础就特别扎实,所以才能在此之上,概括剥离出独特的抽象艺术。

而对舒白秋,傅斯岸之前看他用油画棒作画时,就曾不止一次地察觉过。

小啾的色感、光影和形体概括能力都非常强。

也因此,在翡石这种对光感要求尤为高的材料上。

舒白秋才能做好这种看似极简、实则极度准确精炼的线条。

而且傅斯岸清楚,翡石雕刻与绘画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

绘画是只需要纸笔颜料,之后动工就可以。

但翡石却需要依据原料而雕。

越昂贵的翡石高货,数量越少,也越为珍稀。

就会导致玉雕师很难有与其接触的机会,也就无法进行充足的练习。

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会因其价格昂贵,而心有顾忌。

越是顶级的料子,玉雕师们就越不敢下手。

生怕有什么差池,毁了整块玉料的价值。

并且,越是顶级的高货,其能实现的效果也就越多,反而会变得难于设计。

可能性过多,也会导致雕刻师们百般纠结,难以抉择。

毕竟稍有不妥,就

可能会将这种玉料原本的光芒所浪费埋没。

而舒白秋的情况,却与其他玉雕师不同。

舒家拥有着传承近百年的舒雨巷,舒白秋又在爷爷的指点下长大。

从幼时起,少年就不断有着同顶级高货接触的经历。

他完全不会欠缺经验、束手束脚。

所以眼下,舒白秋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设计构想彻底定下。

他这个决定的迅速,也和傅斯岸指派人研制特调药膏一样。

是足以令业内震惊的速度了。

傅斯岸定睛看完设计草稿,又道:“所以这次,你选择了和神工奖的作品完全不同的雕刻方式?”

舒白秋的那件《细嗅》刚刚在香江被拍出六百万的价格,直到两周后的现在,这个话题依旧是玉雕圈内最津津乐道的热点之一。

热度丝毫没有消减。

而这时,又传出《细嗅》的作者秋雨,准备参加同年天工奖的消息。

外界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会选用和神工奖类似的技法,来完成天工奖的赛事。

毕竟,既然是参赛,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技法来交卷。

但旁人却根本没有想到。

舒白秋擅长的,还远远不止精工圆雕大件这一种。

“嗯,”舒白秋点头,回答下了先生的话,“神工奖那个作品,已经算是得到市场和口碑的认可了。”

少年也有着自己的规划考量,会根据外界反馈来加以调整。

当然,他还是低调惯了,生性便很谦虚。

实际上,那件神工奖的特别金奖作品,其实岂止是得到了认可。

简直是被追捧热议。

舒白秋只道:“所以我想试试新的方式。”

“其实这本身也是我的规划进度,”少年还说,“我自己觉得,玉雕就是要这样的。从写实的重工开始,逐渐隐去‘工’的痕迹,让翡石的天然魅力完美呈现出来。”

在这一点上,舒白秋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与观念。

“——也就是从繁复技法,到没骨藏工。”

他的父亲舒沐之,正是现当代最知名的没骨画家之一。

傅斯岸望着认真解释的少年,心神微动。

就像上次,傅斯岸觉得舒白秋给他的感觉,并非是匠气的雕刻,而是要从毛料玉石中将已存在的猛虎释放出来一样。

现下,傅斯岸也同样明确地感受到,在玉雕这条路上,少年已然有着远超旁人的悟性与思想。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天赋、勤恳、进取、思索。

缺一不可。

少年说着,还道:“不过,除了杂料下重工,和大美不工这两种情况。其实我还有一个顶级高货用重工的设想。”

舒白秋搔了搔自己的脸颊:“不过,因为这次天工奖的时间有些来不及了,而且我那个设想还不算成熟,所以这次就先选择了眼前的

这一块料子。()”

顶级纯料下重工?

傅斯岸心想,那做出来就不只是这个天工奖。

而是要轰动整个业界了。

因为少年说那个设想还尚不成熟,傅斯岸也没有多问。

他的目光转向了工作台上,被舒白秋亲手拿起的那块顶级玉料。

这次舒白秋选中的,正是一块玻璃种的天空蓝。

傅斯岸记得这块天空蓝,这还是翠南记的那位老板亲手交给他的。

虽然不是绿货,但这不足巴掌大小的翡石原料,也高达了大七位数的价格。

翠南记老板说过,这不是市面上那种蹭个淡冰色就敢标天空蓝的水货,而是真正澄澈如碧海的天空蓝。

在她收到它之前,这块货就在业内很出名了,不少人都询问过它的价格。

而此时,那块翡石躺在少年皙白的双手中。

即使还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打磨,也美得像一汪湖水般晴朗动人。

它真的非常美丽,就算不加任何修饰,单是以原石的形貌摆放在那里。

也像是一件迷人的艺术品。

而舒白秋捧握着那块天空蓝,又看了一眼亮着设计草稿的平板,说。

这次,我想做海。4()”

……什么?

傅斯岸闻言微顿。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那时的念头,也想起了舒白秋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

先生是他的海岸。

还没等傅斯岸稳下心神来,他就听见舒白秋再度开了口。

坐在他身旁的少年,已经笑着在讲。

“这次,又是先生给我的灵感。”

舒白秋捧着那汪湛蓝,仰头向上,很轻地贴了贴先生的唇。

少年眼眸含笑。

“谢谢我的缪斯。”

傅斯岸对此非常愉悦。

心满意足。

舒白秋在玉雕界复出的第一年,参加的两大重要赛事,作品都以傅先生为灵感。

嗯。

虽然第二件作品还没有真正问世,但傅斯岸已经在考虑。

要怎么给这两件作品办一个巡回展了。

最好在每一张门票的背面,都把构思过程清晰地印出来。

最关键的傅斯岸的名字,要和小啾的名字印在一起。

并排加粗,标成重点。

傅斯岸在愉悦考虑着的时候,舒白秋也在尽力完成自己的作品进展。

不过,这两天,除了天工奖的参赛作品之外,舒白秋还在分心忙碌另一件作品。

那是要送给葛虹的礼物。

舒白秋之前就计划好了,他想要回报葛阿姨在结婚时送来的纯金,准备以父母生前留给他的黄金作原料,为葛阿姨亲手做一件成品。

那件礼物已经完成了大半,是以将近五百克的足金制成,结合古法、錾刻、和珐琅等工艺,为葛

() 虹制成的一副黄金挂画。

——錾刻星空。

舒白秋做这件黄金礼物的时候,傅斯岸也同样在旁观。

所以他很清楚小啾的进展,也知道对方最近已经很忙,但还是在抽时间完善这件作品。

就是因为想要赶上马上到来的葛虹的生日。

而且傅斯岸也是现在才知道,小啾之前其实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黄金雕刻。

无论錾刻、珐琅,还是那些繁复华美且费时费力的缠丝工艺。

都是小啾为了葛姨现学的。

这当然能说明小啾有多么天才,自学就能这样迅速且厉害。

但同时,这还和舒白秋这么忙也要抽时间一样,说明了——

他对送给葛姨的礼物有多么上心。

表面上,傅斯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没有打扰少年的工作。

他只在心里想。

小啾有一句话说的的确很对。

自己就是很爱吃醋。

还咔咔乱吃。

起初,傅斯岸都还是默然隐忍着。

他不想再耽搁少年本就紧张的时间。

但在舒白秋连续赶工了几日之后,傅斯岸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赶得很紧,舒白秋加长了白天的雕刻时间。

连续几日上工太久,他的身体不由生出一些僵涩感。

那是连续久坐之后的微许不适。

这天,舒白秋也连续工作到了七点多,才去吃晚餐。

吃完晚餐,他还想着雕刻的事。

傅斯岸叫他时,舒白秋还迟疑了一下,说,自己在想,晚上要不要加班雕一点。

但他的话才刚说完,就被先生拉走了。

傅斯岸否决了他的想法,并且帮少年做起了按摩。

舒白秋原本没想休息,但他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确有些久坐之后的僵硬。

他谢过了先生,继续被对方帮忙。

久违的活络,让舒白秋放松了许多。

他也并没有察觉,自己被摆成了什么样的姿势。

直到拉伸的方法逐渐有了异样,少年才察觉不妥。

但这时,已经太晚了。

……他就这样以被正拉伸着的状态,彻底地填装了进去。

这几天因为白班忙碌,舒白秋并没有上夜班,他知道先生等了好久,所以也没有怎么挣扎抗拒。

相反,少年心中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又有些时日没摸摸先生了。

因此这时开始,舒白秋其实很乖地在配合,直到他被撑得不行,哆索着掉眼泪时。

都没有说不要了。

但在身体终于被灌人之后,累到极点的舒白秋终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便想要睡困过去。

可是他却没能休息。

才只是从卧室去到浴室清洗的距离,舒白秋浮在水池里,居然又被熟悉的灼然定住了。

少年勉强睁大了困倦的双眼,摇着头想说今天没办法再一次了。

可是抱着他的男人却圈住了他,在他耳畔低喑说。

“不行。”

“小啾,我们还没做过。”

舒白秋一瞬有些茫然:“……?”

什么……

什么没做过?

他现在,内测都还有什么在慢慢地淌沥下来。

但傅斯岸嗓音磁沉,咬字清晰,却道。

“刚刚是医生和你做。”

“现在该是你的缪斯了。”

男人振振有词,还把早已虚弱无力的舒白秋抱起来,一点一点地按了下去。

“……不,呜……!”

舒白秋僵硬得简直难以置信。

他清楚地听到了先生的说法,也想起来,自己还曾经叫过先生很多称呼。

难道……难道还要每个都轮流来一次,才算做过吗?

少年承受不住,他本就的身体叠加着不应期,更是辛楚难捱。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拒,却根本都动弹不得。

他当真被一寸一寸地掼按下去,还要被迫听着耳边的先生说。

“别躲……乖。”

“会越云力越深的。”

对心上人,傅斯岸从不说谎。

他既然要做缪斯。

就会对小啾认真负责。

——把灼热灵感满满浇灌。!

百户千灯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