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感觉这次偶遇有点失败。
送余妙回去的时候,特意跟她小声嘀咕了几句。
“妙儿,你觉得晋怀如何?”
余隐没给人做过媒。
拐弯抹角又怕女儿听不懂,于是便单刀直入。
余妙恍然道:“您该不会是想让我跟他吧?”
余隐点头。
余妙哭笑不得,“爹爹也太会说笑了,谢公子一表人才,又是今年的殿试前十,如今又成了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余隐挑眉,“说重点,你是瞧不上他?”
余妙脸黑了黑,“爹爹想哪去了,女儿是怕他瞧不上女儿,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不论出身,单说这长相,女儿就配不上。”
“爹爹,想人女儿找个好夫婿,女儿明白,可您也得从实际出发吧!”
余隐老子说的难道不实际?
手下的翰林,难道还往旁人的碗里推不成?
余隐默了一会道:“所以,爹才让你减减肥,他谢晋怀一身的才气,我余隐的女儿自然不会差,若妙儿是个男儿,哪还论得到他们这些人,爹指不定早就成新科状元的父亲了。”
余妙微微一愣。
余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道:“妙儿不比任何人差,好看的外表固然吸引人,但有趣的灵魂更能让人怦然心动。”
“妙儿,加油!记得咱们的约定。”
余妙轻轻点了下头,抱着余妤上了车,挥手跟余隐告别。
眼看着马车已经拐到了另一条街,长贵突然道:“老爹,那二两银子?”
余隐一惊,忙道:“赶紧去追,先向妙儿借二两。”
余隐下午要去给皇子们上课。
原先他都是坐着马车晃过去的,今日提前半个时辰走了过去。
饶是走得满得大汗,后背的衣裳都湿透了,可余隐还是忍了下来。
喝些水继续走。
自打开始上课,余隐就拿着书,在教室里转圈的走动。
无论是讲课,还是指导他们写字,一刻都没停过。
众皇子差点被他给绕晕了,年岁最小的八皇子趁着余隐喝水的时候,戳了下前头的三皇子,小声道:“三哥,先生今日怎么了?”
要知道余隐平时上课的时候,从未离开过凳子。
有时候趁着他们写字的时候,还会偶尔打个盹儿,今日却精气神特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