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杳蜷了蜷手指,却僵得厉害,几乎无法弯曲。
耳畔反反复复回荡着——他没那念头。
她也知道。
可多多少少刺疼了一下。
万幸。
她及时刹车,回归原位。
没有陷得太深。
席间纪杳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后背凉飕飕的,像在火堆里滚了一遭,又在冰窟窿里泡,一阵冷一阵热的发毛。
她望了一眼对面包厢,霍时渡很绅士帮女人剥了鱼刺,鱼肉完整放在餐盘里,女人笑得温顺,他夹什么菜,她吃什么。
在尽力迎合他。
他也专注。
纪杳松了口气,是自己太敏感了。
霍时渡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顾及别人。
纪杳吃到一半去了包厢内的洗手间,再出来时多了一个人,秦商。
秦商是体育特长生,学校数得上名号的富二代,纪杳和两个同学在他家的企业实习,秦家早已实现了财富自由,不过到霍家面前,照样卑躬屈膝的。
他们那圈子的顶层富商,都没资格混霍家的圈子。
秦商怔怔地发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纪杳,搞不明白身份也没敢贸然打招呼。
“秦家的工厂做得不错,我有印象。”霍夫人忽然和他说话,他仓促回过神,胳膊肘撞了纪杳胸口。
纪杳正要倒茶,一壶茶水泼在了衬衫的前襟上。
“没烫到吧?”霍夫人皱眉。
“没有,水是温的。”她拿了纸盒,背过身去收拾。
霍夫人最不喜欢毛躁冒失的年轻人,表情不大好看。
衬衫薄透,水浸湿后,内衣的半弧形状和颜色若隐若现。
纪杳环抱手臂遮掩。
一名服务员这会儿悄悄走进来,半弯着腰,“霍先生吩咐我送衣服。”
她错愕,身体后仰看对面。
霍时渡也去了洗手间,刚坐下,端着一杯红酒,一口没喝,只摇晃着,女人聊爱好和留学经历,他时不时回应,不热情,不冷场,异性之间很舒服的分寸。
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纪杳。
真不晓得他怎么发现她胸口湿了的。
衣服是马甲工作服,纪杳系上扣子正好挡住春光乍泄的部位。
“霍先生委托我捎一句话。”服务员俯下身,附耳,“祝您相亲成功。”
纪杳一咯噔。
挺好的一句祝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