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靓也明事理,“行,上车再试。”
纪杳想,这种知情识趣儿,懂进退,又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女人,的确是男人的枕边欢,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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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时渡傍晚接到老宅的电话,这边发生的意外霍家全知道了。
如果他不回去,霍夫人亲自过来。
关靓依依不舍和他在十字路口道别,踮脚吻他的一霎,纪杳扭开头。
“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没出声。
“你不吻我吗?”
霍时渡人高马大的,关靓搂着他有些吃力,她鞋尖快要竖起来。
“霍先生,老宅的电话又来了。”司机催促他。
“有时间打。”霍时渡说完,坐进车里,纪杳朝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养精神,纪杳也乏得很,偎在后座打盹儿。
车驶入霍家的四合院,已是接近午夜了。
楼上楼下灯火通明,霍夫人披着皮草大衣站在玄关。
霍时渡是独生子,哪怕擦破点儿皮,霍夫人都担心他感染,何况裹着纱布回家。
霍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动用人脉查封了爆破工地,包工头吓得登门致歉,据说开发商是个大人物,盖的商业大楼,没有手眼通天的势力根本盖不了,结果开发商得知是招惹了霍家的公子,直接跑路,认栽了。
纪杳端着保姆煮好的白粥,上二楼卧室。
霍夫人扫了一眼粥碗,“时渡只喝虾仁粥,白粥他不喝。”
她脱口而出,“海鲜是发物,时渡哥伤口发炎了。”
“是我疏忽了。”霍夫人既自责又高兴,“时渡,你瞧杳儿,多细心。”
霍时渡穿着睡衣,衣领敞开大半,露出微微发红的胸膛,他鼻尖潮湿,刚睡了一觉,捂出的汗。
霍宅铺了最顶级的地暖设备,墙壁嵌入了恒温系统,卧室有壁炉,熏得不干不潮,霍家的每一处皆是寸土寸金的堆砌。
“关家的小姐主动追你去外地的?”
“嗯。”霍时渡盯着纪杳,以及她手上的粥,白瓷勺,青瓷碗,配上圆润的红指甲,他收回目光。
“关家这是着急扶持女儿上位啊。”霍夫人皮笑肉不笑,“时渡,你七岁那年被绑架,你可要长记性,关家敢打探你的行踪,送女儿去,是犯了霍家的大忌。”
霍时渡槽牙那块的骨头鼓了鼓,舌尖滚了一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