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伪兄妹,本质上是男人和女人。
近期这一连串的插曲,倘若霍夫人有心,早晚发现猫腻。
“分公司的马明昭是吧?”霍夫人舀了一勺玫瑰酱,拌在茶汤里,“他不是正经人,欺负的女下属不少,时渡告诉我了,出面是为了降低影响,封住家属的口,也封住小姑娘的口,小姑娘的背景时渡没提。”
纪杳悬着的一颗心暗暗落了地。
故人重逢,霍夫人欣喜得很,一直拉着文芝聊天,“杳儿会唱苏州评弹,会弹琵琶,还会跳舞呢,纪家花费了大精力培养她。”
文芝是苏州人,丈夫是上海的,喜欢苏州的曲艺,“那唱一曲吧,杳儿擅长什么曲目?”
“杳儿的《秦淮景》是一绝。”霍夫人吩咐服务生送到包厢一柄凤颈琵琶,又搬了小板凳。
这群太太正在兴头上,霍夫人要听曲,她们也捧场附和。
纪杳明白霍夫人是让她多出风头,在上流圈打响名头。
家世不够,才艺够出挑,也是优势。
毕竟叶柏南是一等一的优秀,她平平无奇会被吐槽不般配,遭人嫉妒。另外哪个优秀的男人不喜欢优秀的女人呢?霍夫人希望叶家珍视她,而不是顾及霍家的势力勉为其难的接受。
纪杳坐下,按弦调了调音色,又戴上护甲,一边弹一边唱《秦淮景》。
弹到一半,门悄无声息地漏了一条缝。
黑色的衣角掩在门缝里,门把手上多了一只属于男人的手。
筋络分明,略深的蜜色。
曲子沿着那条缝隙溢出,纪杳的嗓音温柔,吴侬软语更是媚气,走廊经过的几名男客纷纷侧目。
“徽园雇了女子乐坊了?”
“腔调好听。”其中一名男客点评,“我小蜜是苏州的,不如唱歌的女人软。”
“哪软?”他们调笑,“声音软,还是身体软啊?”
几名男客慢慢围拢上来。
门口的男人捏紧了门把手,没让路。
他们对视一眼,清楚踏入这片地界的客人是非富即贵,没必要得罪。
于是脚下刹车,又走远了。
“柏南?”叶太太微微后仰,盯着门口。
纪杳瞬间停下。
紧接着叶柏南走进来。
“母亲,霍伯母。”其余太太他不认识,只颔首。
“你来迟了。”叶太太指着纪杳,“没听到杳儿的苏州评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