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不吭声。
霍时渡其实也猜到几分。
她那所学校是末流一本,专业比较杂,金融系、外语系和体育班是出名的乱,金融系有钱,外语系有颜,体育班有体力。
哪个学生被异性的豪车接送,哪个家境差却浑身名牌,是同学议论的焦点。
霍夫人任职校长的时候,管理严格,去年她退休,新校长接班,内部处于变动调整的阶段,体育班竟然曝光了一个“七仙男”组合。
七名体育生在会所兼职男公关,女朋友比亲妈岁数都大。
霍时渡频繁去她学校,正是担心她缺钱误入歧途,或者被长相好的小男生骗了。
二十出头的男生会奉献情绪价值,会搞浪漫,恋爱经验少的小姑娘容易迷失。
霍时渡摆弄着打火机,“金茂府那套大平层,你搬进去。”
纪杳掀眼皮,又耷拉下。
他皱眉,“出声。”
没反应。
霍时渡捏住她下巴,操纵她抬起头,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出声。”
“我找新工作了,预期薪水比万利高,我会租环境好一些的房子。”
纪杳的脸被他捏得泛红,嘴唇也撅起,发音含糊不清,却不肯屈服他。
“不上学了?”他手劲小了。
“实习上课,不耽误。”
霍时渡彻底放开她,慢条斯理坐下,注视着她翻箱子,换拖鞋,扎头发。
她不理他,他亦不理她。
好半晌,他摘了腕表,搁在茶几上,“正式见过面了,对叶柏南满意吗。”
纪杳和叶柏南没太接触,至于满不满意,她形容不上来,“他应该不满意我。”
“那你满意他了?”霍时渡不喜不怒的,“送他下楼送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如果坦白没聊,估计霍时渡不信。
可事实就是没聊。
纪杳索性沉默。
“一厢情愿?”
她继续沉默。
霍时渡没再说什么,将空调温度调到30度,盖上大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要过夜的意思。
纪杳直愣愣,“你不走吗?”
“我倒要看看房间有多舒服,你不舍得搬。”霍时渡翻了个身,背对她。
他习惯侧卧,平躺百分百失眠,习惯枕高枕头,习惯焚着安神香入睡,习惯漆黑不开灯,习惯盖毯子,不盖棉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