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
她一言不发系扣子。
“戴了两个,结束摘下检查了,没漏。”
纪杳余光瞥床头柜,湿纸巾鼓鼓囊囊的,包着那东西。
霍时渡随身准备了避孕套。
这场情事分明是他临时兴起,所以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院里响起汽车入库的动静,他捏住纸团,拉门离开。
纪杳呆呆望着天花板失神了一会儿,她打开微信,安然的消息狂轰滥炸了九十九条,倒是钟雯哑巴了,宿舍群、班级群、社团群,没有一丁点儿水花。
失踪了似的。
纪杳和霍家有关系,钟雯是一万个没料到。
倚仗家境在学校招摇过市的大有人在,同宿舍三年,纪杳是四个女孩之中最低调的,食堂带饭,上课签到,求她什么,她能帮则帮,钟雯敌对她,她也尽量息事宁人。
后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权贵霍家。
安然说钟雯那个富二代男友也在酒吧,知道钟雯捅娄子了,吓得提分手了,在富二代圈传遍了,没一个接盘钟雯的,生怕惹麻烦,钟雯一早醒了酒,向班主任请了事假,回老家了。
纪杳回复着安然消息,霍时渡端了一杯豆浆,去而复返。
他走到床边,递给她,“喝了。”
“我不饿。”
“矫情什么。”
纪杳对霍时渡是又敬又惧,尤其他一发脾气。
她勉强接过杯子,豆子的腥味忽然勾得恶心,喉咙火烧火燎的,她趴下一阵呕吐。
霍时渡伸手拍她后背,拍了几下,“太深了?”
她按着床垫,确实太深了。
干呕后遗症。
纪杳撇开他手。
他隐约笑了一声,又一本正经,“喝口茶润润?”
“不喝。”含恨带气的。
霍时渡俯下身,难得有耐性,“我下次——”
话音未落,霍夫人推门进来。
他迅速收回手,直起身。
“杳儿,怎么无精打采的?”霍夫人近距离看清纪杳的样子,也看清那杯一口没少的豆浆,“为什么不喝,你不是最爱喝豆浆吗。”
“她昨晚噎着了。”霍时渡在一旁解释,“没胃口,缓一缓再喝。”
纪杳瞬间领悟了“噎”的含义,她攥紧床单,面红耳赤。
“吃什么噎着了?”霍夫人关怀备至,“杳儿,去不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