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大风大,又走了一段路,她没沾湿一丁点儿,只有叶柏南的头发和衣裤湿得厉害。
霍时渡凝视着她。
纪杳没注意到和他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她回味过来的一霎,脸与脸也几乎挨上。
她下意识后退,霍时渡一把扯住她,扯向自己怀里。
吻是撕咬,掠夺。
那两次,每一次都在深夜,最昏暗的地方。
不开灯,包括浴室里,也关了灯。
这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白天,霍时渡发疯。
纪杳抵住他舌头,偏偏越绞越狠,被强势吮吸到他嘴里,他吻得又凶又急,快要绞断她。
她舌根发麻,极度的紧张,整个人在发颤。
霍淮康的红旗车这时驶入院里,车头正对着落地窗,车灯一晃而过,客厅的一切一览无余。
纪杳张开嘴,霍时渡舌头涌入的瞬间,她牙齿咬下去,腥味蔓延。
他皱眉,松开了她。
拇指一捻,唇角是唾液混合着血丝。
“时渡,你和杳儿干什么呢?”霍夫人率先迈进玄关,一眼看到他流血的嘴唇,面色一变,“怎么伤的?”
纪杳心怦怦跳,擂鼓一般。
“扎的。”霍时渡弯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她帮我止血,越止越多,我骂了她,跟我脾性子。”
霍夫人半信半疑,打量纪杳。
瑟瑟缩缩的,可怜相。
明显是吓着了。
雪天光线阴沉,一楼又拉着白纱帘,霍夫人在后座,客厅的场面瞧得不真切,察觉到气氛古怪了,却没往那方面多想。
“不许吵架,你比杳儿大九岁,杳儿偶尔任性,你要担待她,你是男人,是哥哥!”霍夫人从中劝和。
霍时渡解开工服扣,一言不发去书房。
“他准是在公司发脾气了!在家没控制住。”霍夫人佯装气愤,安抚纪杳,“我一会儿教训他。”
纪杳眼神涣散失焦,背在身后的双手还在抖。
太悬了。
假如她没咬他呢。
霍夫人会不会撞破这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