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他压了压高领毛衣，露出下巴，天寒地冻的，一张嘴呵出一团白雾，“我后备箱空着，归你了。”
同事们笑得更欢实。
纪杳也忍不住笑。
叶柏南比霍时渡好相处，气势没那么强硬，胆子大的下属，尤其是女下属，大庭广众下和他聊几句，他基本不驳对方的面子。
很绅士。
他迈步走过来，“看到短信了吗。”
纪杳表情迷茫。
叶柏南知道了，她没看到。
“你昨天没去上班，我找秘书部查了你的手机号，怕打电话太冒昧，发了短信。”
她有印象，是收到一条垃圾信息提示，“我设置了陌生号拦截。”
叶柏南掏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你存一下我的号。”
181开头。
纪杳输入他名字。
“你要解释什么？”她保存完，锁屏。
“纪杳，我不是没相中你。”
她一愣。
叶柏南庄重肃穆，丝毫不轻浮，不草率，“在徽园的包厢，你拒绝了我的见面礼和甜品，我以为你没有相中我。”
纪杳那天的确不自在。
因为霍时渡也在场，不太和谐。
他们是商业劲敌，“南霍北叶”在业界既是夸奖，更是阵营。
叶柏南阵营里的客户、富商、二代子弟，和霍时渡是不来往的；霍时渡的圈子同样排斥叶柏南。
纪杳不敢与他多接触。
“你相中我了吗。”他直白。
她彻底愣怔住。
迟迟没答复。
“叶总工，纪杳坐你的副驾驶呀？”一个实习的小女生八卦。
打破了气氛。
“你们经理坐副驾，纪杳在后座。”叶柏南不清楚纪杳的态度，避免她陷入绯闻，没有任由同事猜测发酵。
“一共七个实习生呢！就只有纪杳的待遇好。”小女生抱怨，“大巴车颠簸得散架了，轿车多舒服啊。”
同事们陆陆续续上大巴，岚姐清点完人数，摇晃着乔尔的企业旗帜，“报数啊。”
二十二个人，纪杳第二十二个到岗。
岚姐瞥她，关上大巴车门。
她跟着叶柏南去坐商务车，经理很“识趣”，从副驾驶位挪到驾驶位，又在副驾椅上摞了毛毯和外套，杂乱的一堆，然后鸣了下笛，“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