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得要命。加上本事大,脾气更大,圈里子弟打打闹闹的,从没有打闹到霍时渡那里的。
他臊眉耷眼,“大哥,我是吓唬她玩的——”
又一巴掌。
和上一巴掌抡在同一个位置,叠罗汉似的,刹那烙印出绯红的指痕。
火烧火燎的。
耿世清一字不吭了。
“第二个巴掌,是教你清醒。”霍时渡眉峰凛冽,寒气沉沉,“耿家势大,不代表你可以目中无人,我霍家如今还压了你耿家半头,打狗要看主人,何况是霍家名义上的养女。霍淮康是什么职位,李韵宁是什么背景,你不清楚,你父亲不清楚吗?”
耿世清头埋低,既怕他,又不服气,鼻腔呼哧呼哧的。
霍时渡审视他,“我教你道理,你服不服。”
他舔门牙,铁锈味的血唾沫,“服。”
“告状吗?”
耿世清拳头攥得发抖,“大哥教我道理,是好意,我不告。”
“好妹夫。”霍时渡笑了,“杳儿,挽着世清。”
纪杳勉强平稳了情绪,又坐了好一会儿,扶着墙起来,神情麻木挽住耿世清。
“清理干净眼泪。”
霍时渡递给她帕子。
她腾出一只手接过来,抹脸的刹那,男人开口制止,“用另一面擦。”
纪杳一愣。
蓦地想到在休息室里擦大腿根的一幕,她将帕子还给霍时渡,用手背抹眼泪。
收拾完,三人进入主会场。
司仪在台上讲述新郎新娘恋爱长跑9年的伟大事迹,省略了新郎劈腿嫩模、新娘国外泡猛男的插曲,以“大贵联姻大富,奉子成婚双喜两门”的结局讲完了恋爱故事。
观众席掌声如潮。
观礼厅和婚宴厅在两个礼堂,观礼厅的中间是鲜花铺路,左、右各有5个观众席位,耿世清恰好坐右边1号座位,纪杳在左边5号座位。
霍时渡带着纪杳入席。
“去哪了?”霍夫人盯着他们。
“我在休息室补觉了。”纪杳坐下,一旁是霍时渡。
“时渡,你座位是2号。”霍夫人提醒。
2、3号座位是一对贵宾夫妇,闻言起身让座,霍时渡拉住那位男士,客气颔首,“无所谓,我坐这里。”
夫妇重新落座。
霍夫人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