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夫人欢天喜地张罗着,催促世清亲一下杳儿,耿世清挺乐意的,纪杳不乐意,蹙着眉,一心敷衍搪塞。
“世清,你愣着干什么?”耿夫人不罢休,“杳儿是你未婚妻了,小姑娘家的矜持,你是男人,你也矜持啊?”
耿世清受到鼓舞,抱住纪杳,亲她的脸,亲她的嘴,纪杳牙关紧闭,耿世清迟迟没突破进去,他那条腿有残疾,站久了累得气喘吁吁,只好放弃。
“你能抗拒我一天,可能抗拒我一个月吗?”他有一种颜面扫地的羞愤,众目睽睽下无处发泄,“我记着了!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讨要回来的。”
霍时渡盯着他的口型,面无表情掸了掸西裤的浮尘,转身去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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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的宾客多,耿世清的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统统到场了,霍家的宾客少,大部分是霍淮康的故交旧友。霍夫人的娘家亲戚没有出席,一则是订婚,不是结婚,可来可不来;二则是李家没把纪杳当回事儿,不值得他们奔波一趟,如果是霍时渡和华菁菁订婚,远在天涯海角也会出席的。
纪杳换了一件紫色的旗袍,跟着耿世清挨个包厢敬酒。
旗袍是霍时渡亲自在苏州河制衣店挑选的,半高领,中开衩,前短后长,端庄雅致。
他几乎没有给纪杳买过暴露的款式,床上的睡衣除外。
外穿的衣服一直是落落大方,浅浅地展示她一番风韵。
敬酒从1号包厢开始。
先敬了霍淮康夫妇,再敬耿家夫妇。
敬到霍时渡,纪杳不吭声了。
红了眼眶,紧捏酒杯。
霍时渡端着杯子,等她。
好一会儿,她哽咽喊,“哥,敬你酒。”
男人面目从容,眼底复杂,倾斜了杯口,碰她的杯口,“订婚快乐。”
四个字,搅得纪杳悲从中来,她抬头,霍时渡象征性抿了一口,她也抿了一小口。
呛得欲哭不哭。
轮到耿世清敬酒,霍时渡张开嘴,含住杯子边缘,他幅度大,几分不羁野性,唇甚至没合上,仰脖灌下。
56度的白酒格外辛辣,烧得他喉结一滚。
有一滴沿着喉咙流入衣领,透明的水痕。
酒气四溢。
他杯口朝下,倒置空了空,气势刚硬。
“你登门两次,一次敬酒,我没喝,一次敬茶,我不得不赏你脸,给耿家一个台阶。”霍时渡又斟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