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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拇指轻轻挑开,指腹无意蹭过她下巴,“热不热?”
“不热。”
“你出汗了。”叶柏南手背抹掉她额头的汗渍,又收敛了力道,更有分寸的抹了抹脖颈,没碰她的领口。
叶柏南的手和霍时渡的手一样,磨出了薄薄的茧子,粗粝的,干燥的。
不爱吸烟的男人,味道也清洌干净。
“在学校交往过吗。”
纪杳摇头。
她屁股坐得靠后,双腿悬空晃悠着。
“有好感的男生呢。”
她没反应,盯着地上的影子。
“抱歉。”叶柏南从她发丝间收回手,“冒犯你了。”
“有好感是过去式了。”纪杳沙哑开口,神色黯淡。
其实叶柏南一开始就不相信纪杳单纯到那份儿上,霍夫人介绍她:“对男人没开窍”,“没摸过男人手”。
没正式谈过,不代表心里没人。
“纪杳过去喜欢的男人,我不在乎。”叶柏南叫她的名字,总是很动听,“纪杳以后喜欢的男人,我比较在乎。”
她偏头,四目相撞,不禁笑出声。
叶柏南也随着她笑。
纪杳在病房待到晚上九点,护工家里有急事,交班迟了,她守着叶柏南输完一瓶消炎液,临走前,去水房打一壶开水。
病房在尽头的最后一间,拐过弯,是电梯和楼梯通道。
霍时渡掐着时间,也刚到。
他捏住打火机,金属盖弹起,扣上,再弹起,一簇火苗闪烁,烧燎得他瞳孔泛起红光。
在空寂无人的走廊,格外炙热清晰。
纪杳停下。
他堵住了去饮水房的必经之路。
僵持了一会儿,她溜着墙根绕过。
男人忽然抬起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震慑力,砸在纪杳脸上,“他睡了?”
她又停下,“没睡。。。在批文件。”
“煮了什么粥。”霍时渡今天极有耐性,慢条斯理闲聊着。
“红糖黑米粥。”
“他喝了吗?”
纪杳莫名的心慌,“喝了。”
霍时渡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退后。
退至病房门口的一霎,他把纪杳拽进旁边的通道里。
“在哪学得伺候人?伺候得这么细致体贴。”
他手凉,拨一下衣领,纪杳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