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但华菁菁保护纪杳,触动了霍时渡。
“你们碰她了?”他煞气腾腾。
“碰,不碰,碰谁,这是三个问题,取决于霍公子如何选择了。”疤头大吼,“请崔哥!”
屋里的马仔搬出一名男人的遗像,端着香炉,木棍,仿真手铐。
男人四十出头,三白眼,方块脸,酒糟鼻,颧骨有一颗大痦子。
典型的流氓长相。
“戴上!”疤头甩出手铐,“霍公子身手不赖,我不愿节外生枝,你戴上铐子,我踏实。”
老油条,老混混儿了。
懂得玩法。
不冒险。
其实,霍时渡根本没打算武力解决。
他自己在这,一挑十,未必输。
可带着华菁菁和纪杳,战斗力大打折扣。
搏斗,顾不上她们,顾她们,又不得不分心,自然赢不了。
而且崔鹏和霍家的“血债”,不出这口恶气,他们没完。
崔鹏有二十多个马仔,这几年全部刑满释放,个顶个儿的亡命徒,手也黑。霍淮康如今没职务,没势力了,是这伙人报复的良机,家眷防不胜防。
包括霍夫人。
稍有闪失,一场灾祸。
由着他们发泄,了结这桩血债,是最安全的。
霍时渡面无表情戴上手铐。
一瞬间,胖子的木棍抡在他后背。
棍、肉、骨撞击的闷响。
纪杳崩溃尖叫,华菁菁也在哭。
霍时渡扛住第一棍,紧接着,第二棍,第三棍。。。
他膝盖弯曲,半蹲下。
唇角溢出一抹血。
“哥!差不多行了。。。”壮汉拦住胖子,“真打残了,捅娄子。”
胖子撂下木棍。
疤头走过去,躬身,拍霍时渡的后脑勺,“霍公子,佩服!是一条硬汉。我这兄弟一百七十斤,玩摔跤的。”
他啐出一口血痰,仰头,逼视疤头。
疤头揪住他的衣领,指着崔鹏的遗像,“给我大哥跪下,上三炷香,嗑三个头,咱们一笔勾销。”
霍时渡不眨眼,瞳仁浓墨幽邃,深不可测。
裹着杀气。
锐气。
他直起腰。
蓦地,双手一抻,腕肘遒劲的青筋鼓胀,“啪嚓”的碎裂。
勒出一圈血痕。
疤头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