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药,又将她带回东城区的澜本公馆14栋。
宽大的落地窗前,是一架望远镜。
裹着绒布。
镜头瞄准了对面的12栋。
12栋门口亮着灯,主人车位泊了一辆红色保时捷,客人车位是黑色奔驰。
女业主。
纪杳蜷缩在沙发上,打量这套房子。
空旷,规整。
没有女人居住的痕迹。
简洁灰色调,老式木质家具,白蕾丝的窗幔。
家具虽然少,每一件非常精贵。
“你吃虾吗?”叶柏南在厨房煮海鲜粥,“冰箱里的食物不多,只剩下虾、干贝和海参,有什么忌口吗。”
“白粥吧。”纪杳吃不惯海鲜的海腥味,“有酱菜吗。”
“我口味淡,没有酱菜。”叶柏南拉开橱柜,“有腐乳。”
他淘米,涮锅,掰菜叶,熟练利索。
“望远镜是监视12栋的花魁吗?”纪杳抱膝,看着他。
叶柏南动作一顿,继续忙碌。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绞着脚趾,“霍叔叔和叶阿姨,以前有来往吗。”
“多年前,有过。”
“你很讨厌霍家吧。”纪杳仍旧看着他。
叶柏南拧开水龙头,“与你无关。”
“我是霍家人。”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这一刻的一切。
真实。
又虚妄。
“你姓纪,不姓霍。”
好半晌,他才开口。
纪杳听懂了。
无论他多么讨厌霍家,她不姓霍,这把火就烧不上她。
。。。。。。
纪杳在客厅坐了一夜。
没睡意。
叶柏南也坐了一夜。
天色蒙蒙亮,门铃响了。
他去开门。
过道的声控灯一闪一闪。
男人白皙的面容也一明一暗。
霍时渡的西装浓黑如墨,染了潮气。
分不清是汗,或是晨露。
他迈一步,叶柏南退一步。
“霍公子手眼通天,我这么私密的住处,也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