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的话是圣旨,不费劲解决;对霍时渡,却要大费周章,她暂时有心无力,没工夫管。
“我尝尝。”霍时渡吊着她,不答复。
纪杳舀蛋羹,捅他嘴里。
又戳了他喉咙。
男人皱眉,“粗手笨脚的毛病改不了?”
她重新喂,力道柔和,霍时渡吃了半碗,“你去北航,会什么技术。”
“采购。”
他轻笑,“理由。”
“吃回扣。”
“胆子不小。”霍时渡瞥她。
纪杳托起汤圆的碗,“你是总工程师,你兜着。”
“我凭什么兜着?”他撩开她额头的碎发。
“凭你是哥哥。”
霍时渡笑意加深,“哥哥负责不了你一辈子,以后犯了错,谁兜?”
桂花馅儿在口腔流淌,她嚼着。
“你求哥哥,我高兴了,也许真的负责你一辈子呢。”
纪杳仰头,“哥哥。”
他挑眉。
“汤圆掉了。”
霍时渡起初没领悟,她向下指。
西裤的裆部一滩水渍,汤圆滑溜溜的,颠来荡去。
“纪杳。”他表情阴恻恻。
“我不是故意的。”她钻进洗手间。
霍时渡回主卧换了裤子,拽着她上车。
途中,沈承瀚又打来电话,他摁了,不一会儿,收到一条短信:老地方。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一串没备注的号码,通知对方在天玺茶楼。
纪杳躲了一下,没躲开。
霍时渡握住她手。
几分暧昧,几分强制。
纪杳缩回手,“有交警,扣分。”
“懂交通规则了?”他打趣。
她的车技,一贯是有多少分,扣多少分。
刚学会上路,总是剐蹭,赔的钱加起来有几万了,每次都是他派秘书去事故现场帮她处理。
后来,交警也习惯了,一遇到她,乐呵呵问候,“纪小姐,上个月是出租,这个月的车型升级了,剐宝马了,下个月剐劳斯莱斯了?”
有一次,霍时渡也在,不过没下车,透过车窗,她撅着屁股,在检查车损,后座有一个清瘦的男生,披着她的外套。
他立刻命令秘书去学校调查,得知不是对象,是实习公司老板的儿子,发烧了,去医院输液,她顺路捎了一程。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