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表面带笑,不达眼底,“区区一场小风雨,妄图连根拔起一棵树。伯伯们,助纣为虐的这类人,是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董事们面面相觑,吃菜,喝酒,默不作声。
纪杳觉得气氛压抑,没返回座位,沿着长廊出去,喂金鱼。
池塘泛着粼粼的波光,她喂了一会儿,水面渐渐映出她和一张男人的脸。
交叠。
时隐时现。
她扭头,“你不应酬了?”
“结束了。”霍时渡伫立在水岸,白酒醉人,他身体燥热,衣襟完全敞开,胸口皮肤绯红一片。
“顺利吗?”
“不太顺。”
水色,月色,灯色。
幽幽笼罩住他。
形容不出的一丝味道。
“刚揪了老太太的花,不过瘾,又想喂死老太太的鱼了?”他扬下巴,“那条白鳞鱼只吃虾,不吃鱼虫。”
纪杳将鱼食罐又塞他怀里,“你喂的。”
他握住罐子,同时握住她手腕,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她没力气抗衡,整个人一扑。
趴在霍时渡腿上。
长发铺散,融着月光,温柔乍泄。
他一下下抚摸,好似抚摸了悬在天际的月亮。
“时渡。”廊檐下,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纪杳抬头,不禁一抖。
霍夫人风尘仆仆,满是倦容,保镖拉着她的行李箱,站在廊檐下。
“您过来怎么没通知我?”霍时渡起身,“我去机场接您。”
“那你通知我了吗?”霍夫人来者不善,气势滔天的,“祝卿安订了机票,本该下午到,你不声不响回南方了,幸好我发现你不在,及时拦住了她。”
她越过霍时渡,瞟纪杳,“杳儿,收拾行李,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纪杳才挪了一步,霍时渡扣住她胳膊,“送回哪?”
霍夫人又瞟了一眼他那只手,“回霍家。”
“姑婆喜欢她,您送走,好歹问一问姑婆的心思。”
“我送杳儿走,还问你姑婆?”霍夫人火上加火,“杳儿,去收拾。”
“韵宁,在我面前耍威风啊——”
老夫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出来,霍夫人一愣,音量弱了,“姑妈。”
“我一个老婆子,担不起,您是李家的大小姐,我听您的。”老夫人横眉竖目,盯着她。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