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母亲才适应了南郊的环境,适应了新的医疗团队,再折腾,反而排斥,刺激发病。
留在霍家的地盘上,是最好的。
除了霍时渡,霍夫人更忌惮老夫人,不想捅这个娄子,打算要她一句承诺。
她主动走的,不是霍夫人逼走的。
“杳儿,阿姨求你了。”霍夫人抓住她手,声泪俱下,“时渡是李氏家族的继承人,我唯一的儿子,他没资格任性的——”
纪杳呆滞了好半晌,抹掉眼泪,“我走。”
。。。。。。
她前脚离开祠堂,霍家的保镖后脚进门。
“杳儿小姐答应了?”
“答应了。”霍夫人得意,“我养大她的,我了解。她重情义,单纯心善,我一哭,一求,她没辙。”
“不枉费您假哭演戏了。”保镖笑。
“时渡的脾气,我没把握。”霍夫人笑不出,多多少少是恐惧的。
他发现杳儿消失了,大概率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大风波。
可长痛不如不痛。
男人嘛,象征性痛苦一下,买醉、听歌、飙车,“伪痴情”三件套。
这世道,情种灭绝了。
何况时渡是事业型的,不至于为区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
“我刚到这边,他警惕,先按兵不动。”霍夫人命令保镖,“三天后,安排合适的时间,你盯着杳儿上飞机。”
“那您呢?”
霍夫人终于有笑容了,“我在老太太面前继续演戏啊!时渡识破没关系,只要我死咬不认,老太太讲道理,讲证据,怪不到我头上。”
“杳儿小姐在外省的住宅。。。”
“不是什么大豪宅,一套公寓,杳儿攒钱自己买的。”霍夫人部署得无懈可击,“关键在于杳儿守口如瓶,我相信她会的。”
。。。。。。
纪杳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迷迷糊糊睡着了。
导致醒得晚了。
她飞快洗漱,跑去戏园子。
园子位于游廊的尽头,涂了朱漆的广亮大门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敞开,扑面而来的历史厚重感。
佣人在前方带路,引着她入园。
第一排是独排独座,老夫人在正中央,巨大的梨木贵妃椅,白发盘起,戴了碧玉发钗,精神矍铄,威风赫赫。
纪杳挨着霍时渡在第二排。
“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