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多,虫蚁的品种也多,纪杳怕他被稀有的虫子咬中毒了,凑近,仔仔细细检查,“是蛰的,是咬的?”
“纪杳。”她本能抬头。
迎面一个吻。
烙印在眼皮上。
纪杳愣住。
密密麻麻的坚硬胡茬,不色情,暧昧的吻。
特殊的味道。
面颊一红,她后退。
“你全身哪儿都亲过,还臊得慌?”霍时渡晃悠着腿,后仰,几分笑,几分正经。
灵活矫健的劲儿。
“你腿不疼?”她懊恼。
“跪两个小时,我没这么弱。”他仍旧笑。
纪杳抄起枕头,抡下去。
左抡,他左闪;右抡,他右闪,中间抡,他一夺,她手空了。
完全没抡到他。
“你。。。”她崩溃。
霍时渡眉头越皱越深,“你抡了多少次,我预判了都少次,永远是先左后右,你不会调整个顺序?”
纪杳坐下,胳膊肘拱开他。
“再抡一遍。”他交出枕头。
她接过,听他的话,先抡右边了,他朝右闪,抡左边,他又朝左闪。
依然没抡到。
“你傻?”霍时渡欺负完她,从床上起来,“我教你怎么抡,你就怎么抡?”
他手插兜,高高瘦瘦的,遮了灯光,笑得又坏,又痞,“先抡中间。”
纪杳盯着他捡枕头,气势汹汹推搡他,“你走——”
霍时渡一步一停,侧头,逗她,“这次你打,我保证不闪。”
“我不相信你了。”
门一开。
纪杳撞他,惯性下,他俯冲下台阶。
庭院泻了一地的月光。
霍时渡伫立在光与树影里,一半是清幽,一半是浓墨。
“我衣服。”
她不理会,甩上门。
反锁。
霍时渡敲窗户,“扔出来。”
没动静。
“杳儿。”他唤。
纪杳端了一杯温水,往玻璃缝隙一泼。
泼了霍时渡一胸膛。
“枕头抡不到你,水泼得着。”她趴在窗台,水珠沿着他腹沟没入长裤,一滩湿渍。
纪杳拉上窗帘。
一门之隔,霍夫人悄无声息,拍他后背。
“表演呢?”
霍时渡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