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又依赖爱慕着霍时渡,一家人瞒她,耍她。重情义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一把尖刀,插向身边人。”
秘书恍然大悟,“霍时渡与您一样,最珍爱杳儿小姐的情义和天真。”
叶柏南将花灯浮在水面,一秒,熄灭了,“人性是,越珍爱什么,越相信什么,越不防备什么。”
。。。。。。
凌晨,李家老宅一片混乱。
医生和佣人进进出出,忙碌着。
“京哥儿吐血了!”佣人去北厢房通知老夫人,“晕厥了半小时,刚醒——”
老夫人匆匆赶到东厢房,霍夫人已经在外厅。
霍时渡躺在床上,袒露的胸膛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灸,一张脸苍白得没有血色。
地板有一块污秽,枕头也染了血迹。
“韵宁啊韵宁,你造孽吧!”老夫人累得拄了拐杖,“京哥儿死在你手上,你怎么和淮康交待?”
霍夫人蜷着拳头,又担忧,又犟,“大伯和三叔溺爱子女,您瞧,李韵晟和李韵华什么臭德行?不该做的糊涂事,我不惯着时渡。”
“你心肠太硬。”老夫人劝她,“京哥儿成熟,有分寸,除了联姻,霍家操过心吗?他今天失了分寸,证明真喜欢杳儿,你阻拦他,后果是他恨你。”
医生治疗完,走出内室,“霍公子压力大,又急火攻心,吐了好,淤血憋在心肺,反而积大病。”医生开药单,“他受什么刺激了?”
房中鸦雀无声。
“工作?感情?”
老夫人叹气,去祠堂诵经祈福。
霍夫人直奔里屋。
“你们休息吧。”她打发了佣人,独自照顾霍时渡。
他手冰凉,胸口的一根根细针,仿佛扎在霍夫人的皮肉,她不心疼,不难过,是假的。
忽然,霍时渡睁开眼。
令人心惊的寒意。
陌生,诡谲。
霍夫人手一缩。
回过神,又握住他,“睡一觉吧,时渡。”
他沉默。
“我年纪老了,不明白年轻人了。我那一代的婚姻,与你这一代不同,有相爱结合的,也有没爱情,风风雨雨共度了几十年。”霍夫人抚摸着他的头发,面颊,“无论爱不爱,熬过去,熬一阵,都遗忘了。那些死去活来,山盟海誓的男女,分开了,你见过谁终身不娶,终身不嫁的?”
霍时渡看着她,“我见过忘了旧情的,也见过殉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