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熬垮了。
她额头有一块淤青,鼻尖也肿了,是吴老板甩了一拳头之后,她没站稳,磕桌角了。
叶柏南看着她,白嫩如玉的面孔,一抹“胭脂红”,娇俏又滑稽。
“你看什么。。。”纪杳躲闪。
他划开手机,摄像头照她,“像什么。”
屏幕显示一颗清晰的红鼻头。
“像小丑。”她脱口而出。
叶柏南一怔。
旋即发笑,“哪有姑娘说自己像小丑的。”
“像仙鹤。”他抚摸纪杳的鼻子,“雪白丛中一点红。”
她不自在,“柏南,其实——”
“其实你不喜欢我。”
纪杳攥紧了沙发垫。
他仍旧在抚摸那一点嫣红,“雪白丛中,尚且有一点红,你连一点喜欢也没有。”
茶几上的沙漏,一厘厘流淌着。
空气静谧。
“我很差吗?”
“不。”纪杳摆手,“你很吸引人,很有魅力。”
叶柏南又发笑,“大部分姑娘说:你很好,我们不合适。唯独你,不敷衍,认真夸男人。”
她局促,拘束。
“我问过你,愿不愿意给一个相处培养的机会。你现在,实际行动回答我了,不愿意吗?”叶柏南目光灼灼,逼得她无所遁形。
好半晌,他合上药箱,“处理完了。”
纪杳坐在他面前,灯火温柔,他亦是温柔。
一切,温柔得虚幻。
“冰箱里有食材吗?”他撸起衣袖,去厨房。
纪杳太乏了,甚至没力气吃晚餐,叶柏南煮面的工夫,她趴在床上睡着了。
入夜。
霍时渡在李氏集团的会议室审批财务。
账本是假的,他清楚。
真的账本,李韵晟和李韵华的手中各有一份。
他纯粹是装个样子。
审出问题了,在集团大发脾气,董事、高管们彻底踏实了。
不审,证明心里早已有数,准备动手处置了。
董事们草木皆兵,容易狗急跳墙,携款潜逃。
这时,秘书的电话响了。
秘书瞥来显,接听,“小孟?”
霍时渡蓦地抬头。
小孟是跟踪叶柏南的。
“杳儿小姐在烟城,百丽酒店。”小孟详细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