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百丽工作几年了,他第一次发火呢。”和霜霜争领班的那个女孩,阴阳怪气。
“霜霜姐呢?”一个服务员东张西望,“她一天没出现了。”
“妮妮和她的关系好,据说是看鬼片...吓晕了。”
“是伺候赵老板,太劳累了吧?”她们窃笑,各自上岗。
临近中午,保安去餐饮部喊她,有贵客在楼梯间等。
纪杳在百丽属于新人,根本没名堂,哪来的贵客。
“多大岁数?”
她追出包间,保安没影儿了。
洗浴中心到餐厅有四部电梯,足够客人使用,楼梯间几乎是废弃的,而且年久失修。
这位贵客明显不是来吃喝玩乐。
是专程找她。
纪杳小心翼翼推开楼道门。
一楼至二楼的拐弯处,藏了一个男人。
昏黄的灯。
破败的瓷砖。
男人倚着生锈的铁栏杆,头发被大雨淋湿,贴在额头,滴滴答答的淌水。
几分狼狈,几分野性。
他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天窗关了,烟雾散不去,熏缭了一身。
纪杳从未见过,他抽烟抽得这么凶。
像是积存了满腹的心事,无从发泄。
“喜欢烟城吗。”男人嘶哑开口。
气恼的,讥讽的质问。
她不知回复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应声。
敞开窗。
浇灭了烟头的火苗。
“万一霍阿姨知道你来烟城...”纪杳怕极了。
“怎样?”霍时渡将烟蒂丢在窗台的水洼内,“打骂你,还是不管你母亲,送你去另一座城市?”
他抬头。
“无论哪一种后果,都比离开我,更值得你在意?”
视线交汇。
窗口的风雨笼罩住他,一霎的迷离。
霍时渡一夜未眠,眼睛血丝狰狞,胡茬匆匆刮了,刮得不净,一股落拓的成熟感。
纪杳不由自主攥紧了拳。
“逼你走,你就走,我死了吗?”他一张脸潦倒,沧桑。
她不说话,也无话可说。
百丽的制服虽然不裸露,却透着色情。
深V领的衬衫,包臀的短裙。
裹得身段儿纤细,隆起。
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