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野种,没什么情分,幼子又常年不回家,他盼着老来得女,承欢膝下。而且,他怕叶柏文不接受弟弟,若是妹妹,哥哥大概率不舍得。”
“妹妹是哥哥的心头肉。”霍时渡望向狐狸山,纪杳趴在墙围上,乌漆漆的麻花辫一左一右翘起,细白的小腿裸露着。她不耍脾气的时候,乖巧可怜;耍脾气的时候,活泼伶俐。
他语气不由温柔了些,“没有血缘,不舍得,有血缘,更不舍得了。”
秘书循着他目光,也望向纪杳,“在您这里,没血缘,胜过有血缘,您是最舍不得妹妹的。”
霍时渡叼着烟笑,“所以,她倚仗我不舍,要戳我一刀,也戳霍家一刀。”
远处人流攒动。
这时,一个卖野果的中年男人转悠到纪杳面前,“纪小姐,买果子吗?喂白狐狐的。”
“多少钱啊。”
“有缘人,自取;没缘分,不卖。”
纪小姐。。。
她蓦地回过神。
男人打开的铁盒里,是码放整齐的一包包野果,其中一包的底下,藏着录音笔。
纪杳只觉得心脏狂跳。
原来,‘车祸’是叶柏南试探她。
一旦她交出‘假录音笔’给霍时渡,‘真录音笔’不可能到她手上了。
‘交易’作废。
叶柏南以后不仅仅折腾垮霍家,连同她,也没有好下场了。
纪杳迅速将录音笔塞进袖口,挑拣了一包野果,面不改色和霍时渡挥手,“哥哥,我买了。”
秘书过来付了钱,又返回霍时渡身边。
“花魁丧女,在泰国会所毫无尊严活着,叶柏南是幕后黑手,她恨不恨?”
“恨之入骨。”秘书猜到他的心思了,“我马上安排,接花魁回国。”
霍时渡朝纪杳走过去,撂下俩字,“保密。”
狐狸山的游客来往拥挤,霍时渡立在她身后,手臂圈起她,护在怀里,“买了什么?”
“野果。”纪杳晃了晃塑料袋,“那只洞里的白狐皮毛真水灵,像殷商的苏妲己。”
霍时渡逗她,“你也是苏妲己。”
她扭头,明知故问,“我是妲己,谁是纣王啊。”
他晓得她爱听什么,偏偏不惯着她,“黄老太爷。”
“你又提!”纪杳暴躁。
3月份,和耿世清的联姻黄了,霍夫人差点把她嫁给丧偶的黄家大公子,霍时渡不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