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狡诈,利用杳儿小姐对生父的感情,借刀杀人,迫害霍家!”
霍时渡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
一口浊气裹着黏血,喷吐而出。
他拿帕子堵住唇,呼吸间,是腥味,“让沈承瀚在李氏集团暂代董事长一职。”
秘书晓得,这段日子霍时渡太累了。
对付耿家,算计华家,镇压李家,进攻叶家,维护霍家,又逼得霍夫人对外给了杳儿小姐名分,悄悄怀上孙辈。。。
他一个人,一副身体罢了。
劈了八份,熬垮了。
加上杳儿小姐的重重一击。。。
他恼,又恼不得。
杳儿小姐为父报仇,他不也一样包庇了生父吗。
人性与情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霍董。。。去医院吧。”秘书担忧。
霍时渡一言不发,一步步往大门走。
。。。。。。
纪杳在安然的出租屋住了一夜。
同学们马上大四了,家里有人脉的,各大企业提前占了岗位,不上课了;没人脉的,奔波投简历、面试实习,大部分也谈恋爱了,基本不住校。
安然和一个外国语大学的小姑娘合租,小姑娘在酒吧兼职DJ,寝室十点锁门,回不去,所以租房。
翌日一早,安然睡懒觉,纪杳起床洗漱,在阳台录了视频,连同录音笔呈交到市里,实名举报。
她在办公大楼待到黄昏。
五点钟。
院子里泊了一辆公家牌照的红旗H5,两名调查组人员带着霍淮康下来。
纪杳走过去。
跪在大路中央,一动不动。
霍淮康愣了一瞬,恳求为首的组长,“老温,我女儿在,我陪她说说话。”
老温。。。
那支录音笔,纪杳反反复复听了无数次。
霍淮康与老温之间不和睦,当年,负责调查纪衡波的组长也是老温。
“哪有时间啊?”老温不同意,“老霍啊,咱们不是吃饭闲聊,是办公!”
“我女儿怀孕了。”霍淮康继续恳求,“天气热,万一在这里流产了,老温,我败了,我儿子没败呢。”
老温兀自斟酌,霍时渡。。。是个硬茬子。
一挥手。
下属松开。
霍淮康风风火火跑了几步,“杳儿,起来吧。”他佝偻着腰,拉她,“石砖硌得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