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湿,她拎着裙摆。
踏上一级石阶。
“女人十月怀胎,哪有不难受的?生产是鬼门关走一遭,我又哪能不担忧你。”叶柏南跨下一级石阶,朝纪杳过去。
突然,包厢门口晃过一道影子。
“柏南,别来无恙。”
霍时渡站在那,逆着西沉的夕阳,“去什么地方享乐了,整个叶氏集团不闻不问。”
叶柏南猜到他在,一副心平气和,眼底却笼罩了锋利的冰碴,“有时渡坐镇叶氏,我牵挂什么呢?叶氏一定是蒸蒸日上。”
“你是宏华国际的老板吧。”霍时渡也心平气和,“五千万注册资金,果然首富叶家是财大气粗。”
“商场的风吹草动,瞒不了时渡。”叶柏南眼中的锋利更甚,是暗箭,是软刀,“有机会来宏华国际参观,我亲自招待你。”
霍时渡一张脸辨不明喜怒。
没回应他。
两人擦肩而过。
一面是冷静,一面是杀气。
......
老宅一直打电话催促,霍时渡匆匆结束了酒局。
他心思重,沉默了一路。
回到家,霍淮康夫妇在客厅等着,一通嘘寒问暖。纪杳以为霍夫人没什么好脾气,大约是顾忌她怀孕,也顾忌霍时渡在,态度算是和蔼温柔了。
纪杳洗了澡,靠着枕头翻阅母婴杂志,十点钟,霍时渡推开门。
她一愣,“你不加班吗。”
“天天加班,我死了,你改嫁?”霍时渡关了门。
“我又没嫁你。”纪杳继续翻书。
她查出怀孕,霍夫人便松口了,若不是她举报了霍淮康,这会儿已经领完证了。
“不愿意嫁,生下孩子,出国。”霍时渡掀开毯子,“自己选。”
他一身潮气,沐浴露的清香,分明是凉的,夜色渐浓,暧昧亦渐浓,由凉转热。
肌肤相贴的一霎,炙烤了她。
她瑟缩。
霍时渡吻着她,“昨晚你胃口不舒服,今晚舒服吗。”
纪杳昨晚吃了炸糊的葱花儿,呕得厉害,霍时渡没碰她,熬到今晚,熬不下去了。
“舒服是舒服了,但不行...”
她在老宅一贯矜持,除非霍时渡霸王硬上弓,否则她不肯亲密。
“卧室不行,去车库,还是阁楼?”他一手揽住腰,一手覆在她胸口,车里也摸过,是吵架时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