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气混合着一股形容不出的异香。
“齐半仙?”霍时渡笑了一声,没搁在心上,“那枚平安符呢。”
“我还给柏南了。”她把齐太太的平安符绑在裤兜的扣子上,“梁小姐不高兴。”
香。
香得上头。
纪杳用力嗅着香味,“齐太太说,我命里有一儿一女。”
“然后呢。”霍时渡慵懒枕着椅背。
“有一道坎儿。”她不太相信这句,“儿子不一定生得下。”
她唱苏州评弹的职业病,鼻音细细的,咬字糯糯的,车窗敞开,鸣笛嘈杂,霍时渡一时听清,一时又听不清。
“儿子随你,女儿随我。”他始终含着笑,“女儿漂亮,儿子不丑。”
“什么叫不丑啊...”纪杳耷拉脸。
霍时渡彻底笑出声。
回到老宅,一进玄关,屏风摔了,花瓶碎了,霍夫人在客厅大吼,“女人抓的!”
“我自己割的!”霍淮康一贯儒雅,难得也吼,“花盆的瓷片割的。”
“你糊弄傻子?”霍夫人不依不饶,“自己割脖子,你有病啊?”
‘你有病啊’四个字,逗笑纪杳。
“不是女人抓的。”她扯了扯霍时渡袖子,“真是霍叔叔割的。”
霍时渡逆着光,在半明半昧是灯影和阴影里,神色晦黯,“怎么割的。”
她抿唇,“霍叔叔和叶阿姨见面,柏南撞上了,拿花盆砸霍叔叔。我挡住,柏南生气,霍叔叔为了平息,划了一道口子。”
“他伤着你了?”
伤不至于,只是叶柏南狂性大发,掐得她胳膊淤青了一块。
霍时渡与叶柏南水火不容,她不想再雪上加霜,没坦白。
“他顾及我怀孕,没碰我。”
霍时渡审视着她,大约是不信,“远离他。”
纪杳点头。
“叶太太无论什么理由邀请你,不准去。”
“那柏文呢?”
霍时渡思量了片刻,叶柏文是警察,即使叶家人有花花肠子,打算对纪杳下手,叶柏文不会助纣为虐,“可以去。”
交代完,他直奔客厅,路过霍淮康,问了一句,“市里联系您了吗。”
“丑闻传千里啊。”霍夫人阴阳怪气,“你私会老相好,市里都知道了?”
霍时渡蹙眉。
不一码事。
“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