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络,“叶太太呀,以后常来常往,柏南和杳儿没缘分,咱俩有缘分。”
霍家鸡飞狗跳,名不虚传。
叶太太笑,“告辞了。”
她出门,叶柏南目光梭巡了一圈,停在霍夫人脸上,“霍伯母,改日您回李家,见到李慕白,替我捎句话。”
霍夫人没好气,“捎哪句?”
“收网吧。”叶柏南甩下这句,斯文楚楚颔首,“有劳您了。”
门一开,一合。
房间内只有自家人了,霍夫人浑身发毛,“收什么网,他搞什么把戏?”
霍时渡若有所思敲击着沙发扶手,片刻,站起,“我出去一趟。”
走廊里。
叶柏南靠着墙,夹了一支没点燃的烟,在鼻下嗅烟丝。
灼白的灯光照射他身躯,风度极稳,极深沉。
仿佛枪打不透、刀刺不穿的钢铁,巍峨,雄厚,变幻莫测。
“你下手越来越狂了。”霍时渡也摸出一支烟,指腹捻碎。
“两天。”叶柏南单手插兜,盯着烟卷,“不要忘了约定。”
“你逼得了我,我就没手段逼你吗?”
他纪笑,“你有手段,可惜手上没有我的把柄。”
霍时渡撕碎了一整支,丢在垃圾桶,“霍、叶之间这场斗争,加上李家,我保两家,你一家不保,只负责摧毁,攻比守容易。结局注定一赢一输,我的确输了。”
他含笑睥睨,“认输吗。”
“快认输了。”
“我要李家与纪杳。”叶柏南重申一遍,“我顾念母亲积德,放过你。”
霍时渡抬眸,审视他,“你善待纪杳吗。”
“我和纪家无冤无仇,为何不善待她?”
“霍家血脉呢。”
他不疾不徐,也扔了烟卷,“稚子无辜。”
“我父亲呢?”霍时渡伫立在灯下,似是真认输,又似假试探。
叶柏南一字一顿,“交给我母亲。”
霍时渡没同意,也没拒绝,径直去隔壁的医生办公室。
从住院部大楼出来,叶柏南上车,“花魁呢。”
秘书说,“三天前她去徽城雇了猴子,昨天完成任务,回老家探亲了。”
猴子是肇事司机,嗑药七年,瘾头大,建筑工地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在小酒吧里买药,花魁的老家也在徽城,一座四线小县城,她十六岁辍学,在按摩店打工,养活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