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补税,市里不追究企业,不过,你追究舅舅们。”霍夫人把玩着玉镯,语气深意十足,“沈家有办法捞,老太爷人脉广,市里大大小小的权贵,要么是他的学生,要么是下属,你登门求情,老太爷会出手。”
霍时渡面容晦黯,沉重,“沈家今年明里暗里帮了我几次,已经欠了老太爷人情。二位舅舅作恶,我求沈家通融,岂不是为难沈老太爷,影响了李家和沈家的世交。”
“的确为难沈家了。”霍夫人和霍时渡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表面是计划捞李家人,实际上,是统一口径,冠冕堂皇地对付老夫人和董事局。
能捞,不捞。
借警方之手,清剿了李韵晟和李韵华。
“你舅舅们重要,家族更重要,一个是情,一个是义。”霍夫人叹息,哽咽,“不捞了吧。”
霍时渡不露声色撩眼皮,佣人在门口等,他拔高音量,“母亲不舍得堂兄弟,也请您顾忌大局。”
“哎——”霍夫人抹眼泪。
佣人也劝慰,“您和京哥儿仁至义尽了,是大公子、二公子愧对李家,捞他们一次,捞不了一辈子啊。”
送走霍夫人,纪杳托着腮感慨,“霍阿姨的演技混娱乐圈,起码是三金影后,65后小花。”
“65后,还小花?”霍时渡睥睨她,“是老黄花了。”
她朝门口跑,“霍阿姨!哥哥骂您——”
男人将她摁在椅子上,“胳膊肘外拐是吧!你和谁一条心?”
“和哥哥。”她神情无辜。
“那你出卖我?”
纪杳被控制,动弹不得。
“私密话,不许告诉第三人。”他耐着性子教导,“父亲母亲的房中秘事,告诉你了吗。”
她点头。
“告诉了?”霍时渡眉头拧成一团。
这方面,霍夫人既有中方女性的传统,又有西洋女性的奔放,从来不‘
忌口’,和保姆,和太太们,一贯是谈吐大方,不扭捏。
纪杳成年之后,霍夫人大包大揽了‘男欢女爱’的教育问题,偶尔,也拿自己举例子,什么卫生了,套子了,她第一次见到避孕套,就是霍淮康抽屉里的。
“大一寒假,霍阿姨带着我逛商场,路过保健品店,遇到胡太太了,胡太太买了鹿鞭酒,霍阿姨问效果强不强。”她模仿胡太太的腔调和姿态,“很强啊!老胡喝了这酒,简直变了个人,哦呦!”
纪杳又模仿霍夫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