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钱的李家,共同扶持了霍公子,而叶家摧残了叶大公子。他爬到与您平起平坐的位置,付出的心血是您的十倍,百倍。”花魁哽咽,“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
霍时渡认识她的吊坠,“在李宅祠堂,你手中也捏着它。”
“叶大公子送我的。”她含泪,“评选花魁的贺礼。”
他沉默。
是贺礼,更是她沦落风月的开始,漫长的时光里,她佩戴它,珍惜它,又受困于它。
。。。。。。
纪杳睡得迷迷糊糊,口渴了,她摸索床头柜,摸到一只男人手端着水杯。
下一秒,她睡意全无,打开灯。
浓白的光线下,男人身型英武,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衣襟敞怀,宽阔魁梧的胸膛。
“喝水?”男人递给她。
纪杳心脏一寸寸战栗,牵扯了整个人在抖。
“不方便自己喝吗。”杯口贴着她唇,喂她。
她撇开头。
男人笑意淡了,“和我结了仇了?”
“是不是你。”
偌大的病房,顷刻,无声无息。
许是心虚,许是默认,纪杳崩溃大吼,逼一个答案,“究竟是不是你!”
两名保镖破门而入,“霍太太——”
“出去!”她继续吼。
保镖退出。
她胸口起伏,瞳仁震荡,叶柏南的瞳仁却幽冷似一坛古井。
有过千年风霜,亦有过风华正茂。
他望着她,“不是。”
纪杳哑笑,“除了你,没有其他人。”
“既然判定了是我,又问什么呢?”
“你要他死吗。”
“先喝了水,再谈。”男人重新将水杯喂她,她夺过,大口喝完,撂在柜子上。
“杳杳这么乖,我不舍得你伤心,所以不要霍时渡死。”叶柏南随手削一个苹果皮,“他偷了阿丽的保险箱,又坑了三刀疤,哪个不想教训他呢?”
纪杳攥紧了床单。
“霍时渡出意外,我是头号嫌疑人,没必要冒险。”他切了一小块苹果,塞在纪杳嘴里。
她本能吐出,叶柏南不恼,柔润的、商量的口吻,“咽下,好吗?”
嚼了好一会儿,最终,她咽了。
他满意笑,“杳杳,你记住,我碰任何人,不愿碰你。”
纪杳盯着地板,慢慢上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