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张望客厅,“爸爸心软了吗?”
“你的眼泪,比什么都管用。”他笑了一声。
“我的眼泪对你不管用。”梁姜踮脚,搂着他脖子,“你要信守承诺。”
“自然。”
叶柏南公事公办的态度,她不乐意,“你喜不喜欢我?”
“你喜欢我吗。”
梁姜愤懑,“如果不喜欢,我至于逼迫爸爸帮你吗?”
他虚虚握住梁姜的手腕,“得到喜欢的,已经万幸了。这世上无数人,没机会得到喜欢的。”
“两情相悦是万幸,一厢情愿是不幸。”她反握住叶柏南手,“我希望后半生是万幸,不是不幸。”
叶柏南在梁家吃了午饭,驱车离开。
梁局语重心长劝女儿,“他纵然千好万好,心思不在你身上,一旦吸干了梁家的血,和你过不了一辈子。”
“什么年代了啊,结了婚必须一辈子呀。”梁姜漫不经心咬着西瓜,“结婚三年五年,我兴许腻了呢!现阶段我喜欢,为喜欢的人和东西付出成本,是社会规则。”
梁局噎得一愣一愣,“你非他不可?即使爸爸惹麻烦,梁家冒险,也非嫁他?”
“爸爸是韩先生的学生,柏南说韩先生在幕后保他。”
“韩老师保他?”梁局惊愕。
韩先生和霍淮康是出了名的廉洁勤俭,一辆二十万的红旗H5开了十年,一千多块的国产手机,八百块的西装。。。在权富圈,堪称寒酸。
竟然被叶柏南抓了把柄?
绝对是心机深重。
帮他,蹚了浑水;不帮,得罪了他,大概率遭报复。
梁家沾了这样的厉害角色,是在劫难逃了。
。。。。。。
霍时渡与纪杳的‘新婚酒宴’在徽园2号包厢举行,设了‘龙凤桌’,龙桌是男宾,凤桌是女宾。
正式的婚礼在南方老宅办,可权贵夫妇们不方便去,所以霍淮康夫妇特意举办一场小型‘家宴’,招待这部分同僚,既亲切,又尊重。
霍夫人早晨去寺庙求了签,十二点零八分是开席的吉时,十一点半,车驶入徽园。
霍淮康夫妇穿了月牙白的唐装,在第一辆车;霍时渡穿了戗驳领的酒红西服,衬得白皙清瘦,英朗复古。纪杳穿不了礼裙,穿着金丝凤褂,在第二辆车,她照镜子,嫌弃衣服丑,“水桶似的。。。又肥又粗。”一瞥霍时渡,窝了火,“你一个男人,穿漂亮干什么?”